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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失了哑(第2页)

“身体……状况?”林晚重复着,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酒吧结业?转做复健中心?那通电话里冰冷粗糙的嗓音碎片般在脑海里闪现。那绝不仅仅是疲惫或者情绪低落能解释的声音!一个可怕的、模糊的念头开始疯狂滋生。

她猛地抓起那张卡片,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我出去一趟。”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甚至来不及换下沾满各种香料气息的实验服,只抓起手袋,像一阵风般冲出了实验室。

“屿光复健中心”坐落在城市一个略显陈旧安静的街区。门面不大,落地玻璃窗擦得还算干净,里面隐约可见一些复健器械的轮廓。林晚站在街对面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梧桐树下,午后的阳光透过叶片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她像个幽灵,隔着一条马路和川流不息的车流,贪婪又胆怯地窥视着那个小小的门庭。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的腿站得有些麻木。就在她几乎要被焦灼和恐惧吞噬时,那扇玻璃门被推开了。

一个熟悉得令她灵魂都在震颤的身影,被一个穿着浅杏色针织衫的年轻女孩小心地搀扶着,慢慢走了出来。

是江屿。

可那个江屿,却不再是林晚记忆中那个挺拔如松、眼神明亮锐利、一举一动都带着蓬勃生命力的男人了。他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深灰色棉质t恤此刻显得有些空荡,肩膀的线条依旧宽阔,却透出一种被重压磨砺过的单薄。最刺目的是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宽大的深茶色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也彻底隔绝了他曾经能洞穿人心的目光。他的步伐很慢,带着一种初学步孩童般的谨慎和僵硬,每一步落下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脚下的不是坚实的人行道,而是布满陷阱的薄冰。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在专注地倾听身旁女孩低声的指引,那只搭在女孩小臂上的手,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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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的呼吸瞬间停滞了。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被残酷地证实。那通电话里的异样,酒吧的结业,复健中心……一切都有了答案。视线瞬间被汹涌而上的泪水彻底模糊,滚烫的液体无声地滑过冰凉的脸颊。她死死捂住嘴,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看着他依赖地依靠着身边的女孩,看着他被墨镜遮蔽的脸上只剩下紧抿的、透着一丝倔强却也无比脆弱的唇线。

他看不见了。她的江屿,她的太阳,坠入了永恒的黑暗。

就在这时,江屿的脚步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猛地一个趔趄。旁边的女孩反应极快,立刻用力抱紧了他的胳膊,同时低声惊呼:“小心!”

那温婉关切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捅进了林晚的心脏。正是电话里那个模糊的女声!

江屿稳住身形,似乎对女孩安抚地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微微侧过脸,眼镜的镜片朝着林晚藏身的方向……“望”了过来。虽然隔着墨镜,隔着一条喧嚣的马路,林晚却有种被冰冷视线锁定的错觉,让她瞬间如坠冰窟,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猛地转过身,背靠着粗糙的梧桐树干,冰冷的树皮硌着她的脊背,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搀扶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拐角,林晚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顺着树干缓缓滑坐到冰凉的人行道上。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寒冷和绝望,如同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那个温婉的女孩,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光,横亘在她和他之间,也照见了她此刻的狼狈和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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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健中心的偶遇像一场无声的飓风,将林晚的世界彻底摧毁。那个被墨镜遮蔽了双眼、步履蹒跚、依赖着另一个女孩的江屿,取代了记忆里光芒万丈的形象,日夜在她脑海中反复灼烧。实验室里那些精心调配的香氛,无论前调如何明媚张扬,最终都在她鼻端化为一片空洞的灰烬。她失去了嗅觉的锚点,也失去了灵魂的方向。

她需要抓住点什么,抓住一点属于过去的、真实的、不会被黑暗吞噬的东西。这个念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勒紧她的心脏。

深夜,城市沉入疲惫的梦境。林晚如同一个幽灵,凭借着五年前刻在骨子里的记忆,熟门熟路地绕到江屿公寓楼的后巷。那扇通往地下车库、常年因门锁老旧而留着一指宽缝隙的消防通道门,依旧倔强地虚掩着。冰冷的金属门把手硌着她的手心,推开时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她闪身进去,浓重的灰尘和潮湿的混凝土气息扑面而来。

电梯上行,数字无声地跳动。站在那扇熟悉的深棕色防盗门前,林晚的心跳如雷。密码……她的指尖悬在冰冷的金属按键上方,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缓慢地输入了那个她以为早已被遗忘的、属于他们共同生日的数字组合——o。

“嘀”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那一瞬间,林晚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没有换掉密码。

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走廊微弱的光线。公寓里一片漆黑,浓得化不开。她摸索着墙壁,没有开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混合着消毒药水和某种苦涩中药的沉闷气息,像一层无形的膜,覆盖在记忆的底色上。这绝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充满了阳光、新鲜咖啡豆和江屿身上清冽皂角香的家。

她像一个闯入记忆废墟的盗贼,屏住呼吸,凭着残存的印象,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进。客厅的沙轮廓,茶几冰冷的边缘……她目标明确地走向卧室。

推开虚掩的卧室门,一股更浓郁的、属于他个人却又被药味侵染的气息涌了出来。她打开手机电筒,微弱的光束像一把手术刀,划破黑暗,照亮了熟悉又陌生的空间。陈设简单得近乎简陋,透出一种主人无暇也无心经营的仓促感。她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床铺、衣柜,最终,定格在靠窗的书桌上。

那里,在散落的几本盲文书籍和一个白色药瓶旁边,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她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

那是一个小巧的、琥珀色的玻璃香水瓶。瓶身设计简洁流畅,瓶盖顶端镶嵌着一小片打磨光滑的深色木片——那是“浮屿”品牌初创时,她亲手设计、送给他的第一瓶香水样品,“屿光”。里面早已空无一物,瓶壁却异常干净,在手机光束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显然被主人长久地、反复地摩挲过。

五年了。他竟然还留着它!而且保存得如此完好!

巨大的酸楚和难以言喻的悸动猛地攫住了林晚。她几乎是扑了过去,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冰冷的瓶身,仿佛那是易碎的珍宝。就在她的指尖即将握住瓶子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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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一声低沉沙哑、带着极度警惕和凌厉的喝问,如同炸雷般在死寂的卧室门口响起!

林晚的心脏骤然停止,猛地回头。

黑暗中,一个高大却紧绷的身影堵在门口。江屿只穿着深色的睡裤,赤着上身,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和手臂。他一手扶着门框维持平衡,另一只手紧握着一根沉重的金属盲杖,杖尖微微抬起,像一头蓄势待的猛兽。黑暗中,他鼻梁上的墨镜反射着手机屏幕幽微的光,像两点冰冷的寒星。他侧着头,耳朵极其敏锐地捕捉着空气中任何一丝异常的波动,下颌线绷得像拉紧的弓弦。

强烈的恐惧和一种更深切的、被当场捕获的羞耻感瞬间攫住了林晚,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僵在原地,像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

江屿动了。他凭借着对空间乎寻常的熟悉和对声音的精准判断,像一头锁定猎物的豹子,毫无预兆地朝她所在的位置猛扑过来!度极快,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狠厉。

“啊!”林晚短促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想躲,却根本来不及。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她撞得向后踉跄,脊背狠狠砸在冰凉的墙壁上,出一声闷响。痛楚瞬间蔓延开来。下一秒,一只滚烫而布满薄茧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精准地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力道大得让她瞬间窒息,眼前阵阵黑。另一只手臂则如同钢筋般横压在她胸前,将她死死禁锢在墙壁和他滚烫的身体之间。浓烈的男性气息混合着药味和汗意,带着一种绝对的压迫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她完全笼罩。

“说!谁派你来的?!”他的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沙哑得如同砂砾摩擦,带着浓重的戾气和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紧绷。扼住她喉咙的手指收得更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额上。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林晚被扼得不出完整的音节,肺部火烧火燎,只能徒劳地用手去掰他如铁箍般的手指,喉咙里出破碎的“嗬嗬”声。混乱中,她唯一能清晰感知到的,是口袋里那个小小的玻璃瓶硬硬的轮廓——她带来的、复刻的“屿光”。

求生的本能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冲动驱使着她。她用尽残存的力气,猛地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香水瓶,不顾一切地塞向他扼住自己喉咙的那只手腕内侧——那是人体脉搏跳动最明显、皮肤最薄、对气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闻…闻这个……”她挤出最后一丝微弱的气音,带着绝望的哭腔,“你…闻……”

冰凉的玻璃瓶突兀地贴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江屿的动作,连同他那紧绷到极致、充满杀意的身体,骤然僵住了。扼住她喉咙的手指,力道不可思议地松了一瞬。

时间仿佛凝固了。

黑暗中,只有两人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交织。他侧着头,墨镜后的“视线”似乎穿透了黑暗,死死地“钉”在手腕上那个小小的瓶子上。扼住她脖颈的手彻底松开,转而一把攥住了那个香水瓶,动作快得惊人。

他紧握着瓶子,指腹反复地、近乎贪婪地摩挲着瓶身独特的曲线和瓶盖上那块熟悉的木质镶嵌。他的呼吸变得深长而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像溺水的人终于触到了空气。空气中,那股他亲手扼杀却又无比熟悉的、属于“屿光”的、清冽如初雪晨风的前调,正丝丝缕缕地逸散开来,如同无形的触手,温柔又霸道地缠绕上他的感官。

林晚瘫软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喉咙火辣辣地疼,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看着他,在手机微弱的光线下,看着他紧握着香水瓶,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白,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颤抖,看着他紧抿的嘴唇无声地翕动……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磨砂般的沙哑,却褪去了所有的戾气,只剩下一种难以置信的、深切的疲惫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晚晚……”他低低地唤出那个名字,像一声沉重的叹息,“你的长……剪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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