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是,没人信得过彼此。谁都怕自己成了别人投诚苏天汉的“投名状”。
经历过邓威那次的背叛之后,所谓的联盟早已不堪一击。
众人心里都清楚,这次聚会不过是个形式。真要对抗苏天汉,已经不可能。
最多也就是试探着争取点利益,至于挑战他定下的规则?没人再抱希望。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没有任何结果。各人心中各有盘算,显然不可能真正达成一致。
……
第二天清晨。
各社团头目纷纷来到苏天汉面前。
苏天汉开门见山:“我的规矩,你们心里都有数。以后谁想在九龙做生意,都得按我说的来!”
“所有场子要开张,必须先找雷sir申请。符合条件的,马上可以营业。不符合的,一律关门。”
有人开口:“苏探长,这样做恐怕不太妥当。”
他继续说道:“你的规矩我们没意见,统一管理我们也支持。但很多场子已经开了,要是直接关停,损失实在太大。”
“新场子按规矩来没问题,老场子能不能让我们继续做?总不能让我们亏个底朝天吧。”
其实,多数人都这么想,只是没人愿意第一个说出口。
按苏天汉的计划,这些场子至少要关掉三分之一。再加上他要分一部分给自己的人,其他社团能留下的场子最多只有一半。这等于是直接砍掉了他们一大半的收入来源。
所以大家虽不反对重新申请牌照,也愿意花钱,但绝不能接受厂子被关停一半。
说话的人是九龙一个中等社团的头目,江湖人称威爷,天虎帮坐馆,势力集中在九龙,场子数量不少。如果真的执行新规,他将是损失最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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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率先跳出来表达不满,完全是利益驱使。
苏天汉没有动怒,而是环顾众人,问道:“还有谁跟他一样想法?”
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压迫感,让在场众人心头紧,没人敢接话。既然有人已经做了出头鸟,他们也就不再冒这个险。
“好,那就少数服从多数。既然没人反对,规矩就这么定了。”
他接着说:“我希望你们配合一些,有意见现在就说,别背后耍花样,免得事情变得难看。”
威爷有些着急了,他本想引起共鸣,结果完全没人附和,甚至像是被无视了一样。
他刚想再开口,苏天汉却盯着他说:“你的意见,我会考虑。回去等消息吧。”
话音落下,苏天汉立刻宣布散会,连威爷再争辩的机会都没留。
其他社团头目投来带着同情的目光,都觉得威爷这次撞了枪口,接下来怕是要吃点苦头。只是不知道,这苦头会有多重。
对威爷而言,这些事反倒成了一次机会,至少能让人看清楚后果会有多严重。
天虎帮的坐馆威爷,满腹心事地回到社团总部。
苏天汉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这件事根本没有谈判的余地。
更糟的是,威爷意识到自己成了箭靶子,已经彻底得罪了苏天汉。
“怕什么?苏天汉再能耐,也只是个条子,他难道还敢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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