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观
“杜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打我干什麽?”
迟木显然受了惊,场下的学生也是一片哗然,不明白台上的在厮打什麽。
杜文清拖拽着将迟木拉到教室外面,一把扼住他的喉咙,阴狠地说:“你跟翁传棠是一夥的对不对?”
迟木向他投出看傻子的表情,“说了我跟他不熟,你怎麽听不进去呢。一夥两夥的,他没事替我剪树枝算不算。”
“刚才你在做什麽?”
“我连着上了一上午的课,还能干什麽?”迟木皱着眉头,“翁传棠真的出事了?”
杜文清压他脖子的力道更大:“还说不是一夥,连翁传棠出事都能预感到。”
迟木:“我确实早就有这种感觉,但是不确定。他这个人经常不在家,神出鬼没,作为邻居倒是安静,但他做什麽的我根本不知道,真也不让人安心。”
杜文清真後悔没把许山倾带过来,不过迟木的课表他刚才大致看了一下,确实课赶课,恐怕没有时间与自己对讲。
那还能有谁呢?
他只能和他手下的刑警一样,踏上寻找细菌的荒唐战役。
由于新闻对这种细菌的危害宣传到了位,全体市民感觉都集体出动了,这件事也是比较触动杜文清的,像这麽大规模地衆力齐心,他长这麽大还没见过。
经过至少一周不分昼夜的摸排,有位拾荒的大爷终于在机场高速下面的桥墩碰到了黝黑的菌斑,颤巍巍地给报警中心打了电话。
杜文清闻此直接找交通部门清场,无论桥上丶桥下,凡是与机场高速相邻的商铺都强制关闭,机场高速也将迎来大范围的检修。
他的心终于沉下来,走到一边的空地,按下刚才有声音的频率。
这次他等了很久,对方才轻叹一声,杜文清问道:“我认识你吗?”
对方沉寂了一会儿,周围有空旷的回声,说:“不认识。”
“我的下一个指令是什麽呢?串台大人?”
“世界会告诉你的。”
杜文清心想他不需要世界汲取微不足道的答案给他,他有翁传棠就足够了。
市局的审讯室内,翁传棠正在吃食堂的盒饭,杜文清看着他满嘴油腻,立刻皱了皱眉头,不死心地问道:“把你的同夥名字告诉我,我保证移交的时候替你说几句好话。”
翁传棠腮帮子鼓鼓的:“我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单线行动的。”
杜文清:“那你为什麽认得这麽痛快。”不是应该挣扎丶纠结,最後再把责任抛给买方吗。难道……他今天甚至能问出是谁在主导这一切?
“你背後的人是谁?秦禹行?”
翁传棠道:“我不认识秦禹行,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组织。”
激烈的血流从杜文清的心脏中泵出,让他的血管喷张,“快说!”
“当日月同蚀,不皈者永堕黑暗。”
杜文清愣了。
这是……这句话……他在哪听过。
追溯记忆里的某市某刻,似乎从杜思良的口中听过这句话。
杜文清眼前一亮:“你是月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