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管绯狱丸,见到苏醒的八重樱,齐室看了过来露出淡淡的笑容,温和开口。
“你醒了,回到现实世界的感觉如何?”
“哼!”而看到八重樱苏醒过来的绯狱丸,犹如赌气的小孩子一样,出了一声不爽的声音。
八重樱没有管绯狱丸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目光一直看着齐室,没有出声音,只是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现实的风景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吗?”
“不,”八重轻轻摇头,然后回答道。
“我只是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是应该称呼为恩公,还是神明大人呢。”
幻境中生的一切都是她真实经历的事情,但她却又不完全是那个单纯温柔善良的巫女,或者说如今的她早已不是了。
齐室神态自然,笑着回应道:“两者皆可,根据你自己的想法选择就好。”
粉丽人从地上起身,闻言轻轻点头,注视着他轻声开口,脸上的神情柔美,但又宛若认定身份一般的颇为正式,认真的躬身感谢。
“您既是我帮助我的恩公,也是拯救了我的神明大人。”
她的容貌虽然与幻境中别无二致,还是那般的青春与精致,但却少了几分属于少女的单纯与烂漫,多了几分幽邃与沉重,而且在她身上还仿佛透着一种无法散去的悲意和破碎感。
“万分感谢您的帮助,在无以回报。”
“请让我用土下座的方式来表达微不足道对您的感激。”八重樱轻声开口,说着就要趴伏在地上,五体投地。
齐室:“?”
“停!”
齐室出声阻拦,对方也很听话的遵从,才没让八重樱以十分卑微的姿态趴在地上。
这只八重樱怎么怪怪的。
把忽然往奇怪方向展的情况阻止,齐室用古怪的神色上下打量了粉丽人片刻,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影响,灵魂虚弱但明亮,就是她本人的意愿没错,他也觉得自己复苏她人的手段不会出问题。
但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不太了解真正的八重樱是什么样的性格,但至少应该不会是这样,不然的话以卡莲的性格绝对受不了。
齐室怪异的说道:“你不会还想说,请如同工具一样使用你,不用在乎你的身体与尊严吧。”
“如果能报答您,让您开心,那么无论什么事情,怎样使用在下,在下都愿意去做。”
八重樱点点头毫无迟疑的道,声音轻柔,但身上依然带着那种破碎的悲意。
齐室终于看明白了。
虽有着感激与报答,但对方的身上却有一种十分强烈的自毁的倾向。
很快他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八重樱是活了下来,被拯救的脱离了噩梦的轮回,还在齐室的特意保护下,灵魂如常,成为了拟似律者。
可她本人活了下来,但她的家、她的妹妹、唯一的朋友卡莲,她所珍视的一切全都已经永远失去,那些悲伤与悔恨都无法再挽回,她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就犹如一个早该死去的幽灵,唯一的动力就剩下对于齐室拯救的报答。
所以她才会用这种忠诚但又消极,近乎自毁的方式进行回报。
齐室轻轻摇头。
“我知道你的想法,也许很悲伤,但我并非是那种喜欢贬低别人取乐的人,打上奴隶的烙印不会让人产生任何价值上的提高,相比较此,我更喜欢绽放独属自我时的光辉。”
“接下来你暂且就为我效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