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痛感唤回了楚添的思绪,他坐直身子,缓缓合上了眼睛。
马车在傍晚的街巷中飞驰,最终穿过层层宫墙,停在一处小院门前。
楚添下了马车,环视着这孤寂的小院。
这时,屋内传来了熟悉却沙哑的声音。
“是行之到了吗?进来吧。”
楚添走进屋内,看到了多日不见的秦铮。
秦铮一身素衣,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楚添并不惊讶,只是拱手行礼道:“见过殿下。”
“我已经不是殿下了。”秦铮抬起眼皮看着楚添,视线落在了他面颊的红肿上,皱眉道:“秦钰竟这般不爱惜你?”
断袖之癖
楚添皱了皱眉,并未回答秦铮的话,只是公事公办问道:“殿下想要见臣,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臣说?”
秦铮指了指身旁的座位道:“行之何必这么拘谨?过来坐吧。”
楚添并未移动,回复道:“有什么话殿下直说便是,臣在此听着。”
“看来,你是一点也不想见我了。”秦铮苦笑几下,向着楚添走近几步,说道:“无妨,也见不了几面了。”
楚添并不直视秦铮,低下头回复道:“殿下在此修身养性,何必说这等丧气话。”
“行之,我们之间的确没什么好说的了。”秦铮伸手拍了拍楚添的肩膀,感慨道:“只是我想不通,这么多年我对你也算上心,怎么就打不动你的心。”
楚添平淡道:“臣进刑部,在官场中站稳脚跟,都是殿下相助,臣永远感念殿下的恩德。”
秦铮笑了,问道:“感念?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行之觉得这是感念?”
“殿下走到如今这地步,怪不得臣。”楚添抬起头,看向秦铮的眼睛,说道:“臣曾答应殿下,协助殿下登上帝位,但臣也说过,殿下不可对陛下生出不臣之心,更不可做出伤天害理之事。如今……殿下所做之事,天理不容,非臣之错。”
秦铮冷声道:“是秦钰让你这么做的?”
楚添反驳道:“与楚王殿下无关,乃是殿下您包藏祸心,有违臣伦,说到底,是您咎由自取才是。”
秦铮眸色暗沉,意有所指地问道:“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调查我吧。嗯?”
“殿下不是也一直对臣有所防备吗?不然……”楚添向秦铮走近一步,逼问道:“不然荆州云峰山上,就该有臣的心腹。”
“哈哈哈……”秦铮大笑几声,说道:“这么多年了,行之还是这么嘴硬心冷。是不是不管我做什么,你心里都只念着那个傻子?”
“殿下慎言。”楚添突然呵斥道:“楚王殿下贵为亲王,又是您的兄弟,您不可出言无状。”
“我说的有错?”秦铮忽然恼怒,他一把抓住楚添的衣领,嘶哑道:“你为了那个傻子,在朝堂上揭发我的罪行,你要给他铺路,所以便要将我置于死地。枉费我多年来如此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