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觉睡了很久。
可能是真的累了,直到晚上九点多,他还是没有醒。
宋雨妩怕吵他,在客卫洗了个澡,她没衣服在这边,就裹了条浴袍。
擦了头发出来,想着这情况要不要煮点醒酒汤。
煮的时候他倒是醒了。
她在拿勺子搅拌,他从房间出来,脚步还有点虚浮,突然一伸手,他从身后紧紧抱着她。
应该是也自己简单清洗过了,他身上有淡淡沐浴露的味道。
傅同杯说:“在煮什么。”
她说:“苹果汤,醒酒汤。”
他大概皱了皱眉:“苹果能醒酒吗。”
她有点尴尬:“可是……冰箱里只有这个。”
往常她是有将专门醒酒的食材做成个小包装的,只是这边的房子她不常来,就没有放。
幸好他也无所谓:“唔。”
他这一趟去昆士兰,可能还有布里斯班,她不是很知道,他们也有小一个月没见了。
他好像是瘦了点,但气质依旧如故。
一如往常的冷淡,疏离,就连说话,也是寡言少语。
结婚五年,有时候她觉得,她对他其实一无所知。
汤煮好,她关了火:“尝尝。”
他没有动,只是弓着身,两手撑在流理台边看她。
他眼睛很黑,像是深海的颜色,连身上的睡衣,也暗得宛如夜色。
他不说话。
她就只能这样,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宋雨妩指尖缩了缩,刚想张唇说什么,他却蓦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他还是微微拧着眉,眼神有点冷,像是透出几道寒冰,慢慢从相贴的地方钻进心脏。
可他吻技很好。
渝汐之前开玩笑,说:“男人的技巧都是在女人身上练的。”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
宋雨妩有些紧张地微微睁大眼,就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没办法推开他,她手里还端着一盅小小的苹果汤。
很快,她浑身颤抖起来。
从冷漠的试探,到野蛮,仿佛只有短短一瞬间。
他说:“不闭眼睛吗。”
她紧紧闭上眼。
男人捧住她半边脸,毫不犹豫地攻城略地,每次呼吸,几乎都带着掠夺的气息。
直到再往前,觉得胸膛有什么硌得慌,他才意识到有东西挡在中间。傅同杯皱眉,粗鲁地夺过汤盅,搁在一旁,将她拦腰一提抱上了流理台。
她带点惶急地推他:“好,好冷……”
力气当然很小,没推动。
她裹着浴巾惴惴不安,他喝醉的样子很斯文,清醒了反而不是那样……他停下来,看她一眼,声音有点哑:“穿的什么。”
宋雨妩抿抿唇,有些窘迫:“我……没有衣服放过来……”
他定定看着她,就像在判断这句话真假,不过很快,他微微点了个头,扣住她下巴,重新用力吻下来。
那晚上他心情似乎有点不好,她很快就意识到。
因为太疼了。
他做这种事不太吭声,几乎全程都是沉默的,纯碎是一种发泄。
要不是她没得罪他,她都会以为是一种报复。
一个男人怎么能骇人到这种地步。
她被翻来覆去,也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