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芝丢掉酒瓶,赤着脚,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下子踩在他的脚背上,以此支撑住软的身体。她抬起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膛,醉醺醺地哭骂:
“怂货!缩头乌龟!你终于来救我了!你怎么那么慢来!混蛋,你明明……明明不想我嫁给别人的……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你就只知道……只会在背地里欺负我!”
“你醉了!”他试图抓住她胡乱挥舞的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谁让你偷喝我的酒!”
“我就喝!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我那么多……”她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身上,滚烫的眼泪混着酒意,蹭湿了他微湿的胸膛,小声呢喃,“我对不起你。”
这句含糊不清的道歉,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入靳寒烨的心脏。
她在对谁说?是对那个让她念念不忘的柏星希?还是对那个……曾经被她亲手捅伤、被她决绝抛弃的靳寒烨?
巨大的酸楚和一种近乎暴戾的占有欲瞬间攫住了他。他猛地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仰起脸,直面着自己——这张他曾在无数个日夜相对、此刻却因酒精和泪水而模糊不清的脸。
“对不起?”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痛楚和嘲讽,“沈清芝,你看清楚!你现在是在对谁说对不起?嗯?是对你的初恋?还是你的前夫?”
沈清芝迷迷糊糊地,但依稀记得自己从未结过婚,摇了摇头:“不是前夫……”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那就是初恋了!你以为他会来救你!他要来就早来了,知道你下落不明,为什么从未找过你!”
沈清芝被吼得懵了,醉眼朦胧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那双深邃的眼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过于激烈的情绪。她本能地感到害怕,又想逃避,挣扎着想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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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所有未尽的言语和挣扎,却被他骤然落下的吻彻底封缄。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带着惩罚或侵占意味的触碰,它充满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是愤怒,是嫉妒,是长达已来爱意求而不得的痛苦,是害怕她清醒后再度逃离的恐慌,更是对她这句“对不起”的疯狂回应。
沈清芝彻底醉糊涂了,大脑一片空白,氧气被掠夺,却在恍惚间又闻到那缕令人安心的熟悉乌木香。她唇角无意识地扬起一抹甜笑,软软地挂在他身上,含糊呓语:“你肯吻我…是不是代表…我们和好了?”
话音未落,她便沉沉睡去。
靳寒烨打横抱起怀中彻底失去意识的人,几步走向大床,轻轻放下。他伫立床边,用那双情绪汹涌的眸子死死盯着她,最终,他猛地拉过被子将她严严实实裹住,声音沙哑得可怕:
“睡觉。明天再跟你算账。”
翌日清晨,沈清芝在客卧的床上醒来。
她按着胀的额角,只觉得不可思议——昨夜,她竟然梦见了靳寒烨?
她找到禾禾,试探着问:“禾禾,昨晚我们这儿…是不是来客人了?”
“是呀!”禾禾点头,“荆棘会的领大人来了,还有白鸟和乌犬两位先生也一起来了。”
原来不是梦。靳寒烨昨夜真的来了?吻了她……却又丢下她走了?
可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带她走?难道……是嫌弃她了吗?
是啊,她现在可是黑影的奴,她的身体、灵魂都脏了。
一种熟悉的自我厌弃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又一次缓缓漫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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