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里接过汤碗,热气模糊了他眼睛,却没妨碍他看清沈星辞眼中的笑意。
他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暖意从喉咙淌进胃里:“味道很好。”
“那就多喝点。”
老妇人笑得眼角堆起皱纹,“以后年年都有新南瓜,年年都能喝上热汤。”
庆典进行到深夜,烟花在城堡上空绽放,五颜六色的光映在维克里的异色瞳孔里。
沈星辞忽然握住他的手,在漫天烟火下低声说:“你看,大家都在为我们庆祝。”
维克里转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那里映着烟花的璀璨,也映着自己的模样,忽然觉得两百年的孤寂都不算什么了:“嗯,都在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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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维克里的银灰色长渐渐染上了霜白。
沈星辞的眼角也多了几道细纹,笑起来时格外明显,却依旧会在每个清晨牵起他的手,在花园里散步,踩着露水,听着鸟鸣。
画室里的画越来越多,从春的蔷薇到冬的初雪,最后不得不腾出一间新的房间来存放。
最新的一幅画里,两个白老人并肩坐在壁炉前,手里捧着热茶,氤氲的水汽模糊了眉眼,窗外飘着初雪。
那天维克里咳嗽得厉害,帕子上染了点刺目的红。
沈星辞坐在床边,替他掖好被角,指尖抚过他微凉的脸颊:“今天别去画室了,好好休息。”
维克里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戒指硌得掌心生疼,却握得很紧:“想再画一幅,画我们初见时的样子,你穿着黑风衣,站在蔷薇丛里。”
“初见时你可没给我好脸色。”
沈星辞笑着替他擦去唇角的水渍,声音却有些沙哑,尾音颤,“画那个做什么。”
“想记住。”
维克里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记住你闯进来的样子,记住你说我像带刺的蔷薇,记住……所有和你有关的开始。”
沈星辞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壁炉里的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紧紧依偎在一起。
那年冬天来得格外早,第一场雪落下时,维克里的呼吸已经很轻了。
他靠在沈星辞怀里,听着壁炉里的火声,忽然说:“还记得黑森林的溪水吗?那年夏天,凉得刺骨。”
“记得,你把我拽进水里,差点冻感冒。”
沈星辞替他擦去唇角的白汽,声音放得极柔,“后来还抢了我的面包。”
“那时候的水……比现在的茶好喝。”
维克里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无名指的戒指,那里的蔷薇花纹早已被磨得光滑,“下辈子,还在溪边等你好不好?我带着面包。”
“好。”
沈星辞吻了吻他的眼睑,那里的睫毛早已失去往日的浓密,“我带着蜂蜜蛋糕去找你,你爱吃的那种。”
维克里笑了,笑声轻得几乎听不见,他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画,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噙着那抹浅浅的笑意。
沈星辞抱着他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壁炉里的火彻底熄灭,灰烬凉透,晨光爬上窗棂,他才轻轻将人放平,替他整理好银灰色的长,梳得整整齐齐。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像往常一样,每天去画室坐一坐,在维克里常坐的摇椅旁看书,翻书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那人只是去花园修剪蔷薇了,过会儿就会回来。
领地的百姓们现,那位穿黑色风衣的先生渐渐少了出门,城堡的炊烟却依旧每日升起,带着烤面包的香气。
直到某个清晨,烟囱再也没有冒烟,城堡的门也没像往常那样打开。
老管家推开主卧的门时,看到两个白老人依偎在床榻上,双手交握,无名指上的蔷薇戒指在晨光里交相辉映,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人们将他们合葬在花园深处,两座墓碑紧紧相依,上面只刻着一行字:我们的余生。
此后每年春天,城堡的蔷薇都会开得格外绚烂,猩红的花瓣蔓延过墓碑,缠绕着爬上廊柱,远远望去,整座城堡仿佛沉浸在一片温暖的花海里,连风都带着甜味。
有路过的旅人好奇询问,守园的老人总会笑着说:“那是两位先生的约定,要让这里的春天,永远等着彼此,永不落幕。”
沈星辞的意识在一片温暖中轻轻叹息,没有说话,只是仿佛又闻到了蔷薇与野雏菊混合的香气,像极了他们共度的每一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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