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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sp;&esp;“哪里想到你的心魔分身居然猥琐发育了对吧？”

&esp;&esp;师雨萱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冷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有进来救你，你会怎么样？”

&esp;&esp;“他也不能奈我何，意识世界的幻境随着一次次轮回将逐渐崩溃，到最后定然瞒不过我的感知。只是……”苏曳声音低了两度，“耗费的时间或许会更久，可能需要百八十年。”

&esp;&esp;师雨萱“哦”了一声，作势要跳下树。

&esp;&esp;“那您慢慢熬吧，回见。”

&esp;&esp;苏曳微愕，有些无措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又拉了回来。

&esp;&esp;师雨萱看看他，又看看被抓住的胳膊，心软了一分，叹了口气，重新坐好。

&esp;&esp;“那我要怎么做？”

&esp;&esp;问完，她想了想又说道：“等等，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恢复清醒？”

&esp;&esp;苏曳先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意识世界的一切会不断循环，如果我中途没有离开幻境，就会接着进入下一次循环，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找到连接幻境与现实的那一个点。”他抬头看了眼师雨萱，“在藏书阁时，你应该有翻阅过相应的典籍。”

&esp;&esp;看是看过，可是理论和实际并不能一一对应。

&esp;&esp;比如，你倒是告诉我那个“连接幻境与现实的点”到底是什么啊！书里只说或许是那人最为珍贵、重要的记忆，但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esp;&esp;师雨萱惆怅地卷着鬓边的一缕发丝，一不小心用力扯了一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esp;&esp;苏曳替她把头发取下来，语气淡淡地说：“我也不知道。”

&esp;&esp;如果他知道，早在第一次的幻境中就勘破了，不会等到第二次师雨萱进来救他。

&esp;&esp;至于另一个问题……

&esp;&esp;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是因为你。”

&esp;&esp;第一次循环的幻境只到他渡劫成功便戛然而止，而第二次因为师雨萱的出现，许多事情的走向发生了改变，一直到出现第一次遇见她的场景，前后记忆相叠，他终于发现了破绽，于是原本的意识随之恢复清醒。

&esp;&esp;回想起少年时期的经历，明知那只是幻境，但他还是不由得软化了表情，淡漠幽深的黑眸里流露出一丝温情。

&esp;&esp;师雨萱撇撇嘴小声道：“我就不该管你死活……”

&esp;&esp;声音随着苏曳摸她脑袋的动作愈来愈小，直到最后彻底安静。

&esp;&esp;她抬头望着星空。

&esp;&esp;黯淡的星空之外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崩解、消融。

&esp;&esp;——这个幻境撑不了多久了。

&esp;&esp;她心有所感。

&esp;&esp;即使苏曳暂时恢复了原本的意识，但幻境依旧不受他控制，下一个幻境就快按照既定的时间出现。师雨萱忽然不想说话了，这么清静的时光，她想好好地看看星星，和苏曳一起。

&esp;&esp;然而苏曳却大煞风景地开口说道：“等会儿你再见到我的时候，我未必是清醒的，你——”话说到一半，被师雨萱捂住了嘴巴。

&esp;&esp;她瞪他一眼。

&esp;&esp;苏曳蓦地舒展了眉眼，眼里里带了几分温柔，顺从地闭上嘴。

&esp;&esp;师雨萱不声不响地缩回手，将手藏在宽大的袖袍里，莫名觉得手掌染上了比她体温更加炙热的温度。

&esp;&esp;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胆子变得更大了，明明不久之前，她面对苏曳时还小心谨慎，一副拿对方是反派boss而自己是跟班小弟的心态。

&esp;&esp;是因为幻境他的那段少年时光，还是因为他昏迷仍不安稳的模样，又或者是因为心魔的主动撩拨？

&esp;&esp;师雨萱一点点梳理着自己杂乱的心绪，忽然想到自己应该趁着幻境还没有消失之前问一个问题。

&esp;&esp;“你的心魔分身是怎么回事？”她快速组织了一下语句，挑出最想知道的疑问，“我看你从前的记忆也不像产生了心魔的样子，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为什么会出现？”

&esp;&esp;苏曳没有猜到她会猝不及防地提问，愣了愣，才开始顺着她的话题回忆。

&esp;&esp;“具体时间我记不清了，他大致出现时间是在我杀了无极宗的十八位长老之后。”苏曳说着，表情有一丝困惑，“从那时候起，我感觉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甚至记忆也产生了割裂，到后来我几乎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esp;&esp;说到这里时，他脸色淡了淡，好像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这就是心魔存在的迹象。”

&esp;&esp;所以为了不让心魔继续影响他，他强行忍受灵魂撕裂的痛楚以及实力骤降的风险，把心魔连同那份莫名的记忆分离了出去。

&esp;&esp;接下来的事情师雨萱已经知道，不必他再赘述。

&esp;&esp;她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esp;&esp;按照真实的历史来看，苏曳出现心魔的那段时间是绝对不可能认识她的，他们从在秘境里初遇至今，满打满算不超过三个月。

&esp;&esp;然而心魔苏曳却表现得似乎已经认识了她很长时间，而且看起来也不像认错了人，那么，这又是为什么？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