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很笨拙,显然不常做这种事。那缕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几次从她指尖滑落。
我看不下去了。
“别动。”
跪坐在她身后时,我能感受到她背脊瞬间的僵硬。
我的指尖穿过她的丝,比想象中更凉,更柔软。
像流淌的月光,像上好的丝绸。
我将那缕不听话的头轻轻拢起,用带缠绕,束好。
整个过程,我的指尖克制地没有碰到她的脖颈,尽管那里的皮肤在月光下看起来异常白皙,异常脆弱。
“束好了。”
深蓝色的带将她那缕头妥帖地固定在耳后,那个小小的团扇纹样恰好露在外面,像一个隐秘的宣告。
她抬手摸了摸束好的头,然后转过头来看我。左眼下的那颗小痣,正好在带边缘的下方。
“谢谢……”她说,“不会影响手里剑了……”
又是这样。她总能将我最隐秘的悸动,解读成最实用的理由。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不会就好。”
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她依旧平静的声音:“鼬。”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下次任务……”她顿了顿,“小心一点。”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闻到的,不只是青草味,还有那极淡的、未能完全洗净的血腥味。
她什么都知道,却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嗯。”
我迈步离开,袖中的指尖却悄悄捻动,仿佛还能感受到她丝的凉意。
あの一筋の髪は、ついに束ねられた。私自身の手で。
しかし、知っていた。真に囚われているのは、ただ私一人だけだと。
那缕头终于被束缚住了,被我亲手。
可我知道,被真正束缚住的,从来都只有我一个人。
——
触碰是一种奢侈,也是一种刑罚。
在她成为“家人”的第一年,触碰意味着训练时必要的肢体纠正,意味着她旧伤复时递过药膏的指尖交错,意味着在回廊下并肩而坐时,衣袖偶尔的轻微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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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触碰是安全的,被“兄长”的外衣包裹着,合乎情理,止于礼数。
直到我意识到,这层外衣正在从我内部开始腐烂。
第一次越界的触碰生在一个雨夜。她被噩梦魇住,我守在门外,听见里面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呜咽。推门进去时,她蜷缩在床角,浑身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我递水给她,她颤抖的手握不住杯子。
“冷……”她无意识地低语,牙齿都在打颤。
我该去叫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