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45章因为你人又漂亮心又好,我最……
晏熔金早不厌其烦地告诉他,那个连通了十二年前後的意外。
告诉他他们本是同一人。
此时此刻屈鹤为忽然说:“我对不起你。”
“十二年都没有做好准备,叫你轻松安宁地在这儿活着,反倒还拖累了你。”
晏熔金摇头:“不要这样说呀,去非,你独自走过的十二年过得太苦了。。。。。。”
他语声中断,觉得一切言辞都不达意。
屈鹤为在被褥里摸到他的手,拈起拨过手指,终于自指根处插入扣紧了,他们彼此都出了黏湿的薄汗,如今窝着并不舒服。
然而谁也没有说,也许躯体的不适,能压下心里的难过。
在屈鹤为将要睡着时,听见那人在他耳边说。
“做的一切,我都愿意。。。。。。我很高兴。。。。。。我不能离开你。”
嗡嗡的,很吵人。
屈鹤为费劲千辛万苦,从粘滞的困意里抽出手,拍在那只虫蝇上。
世界,安静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到了秋天。
晏熔金说:“去非,我不得不去一趟梁州。”
“前头王眷殊将投尸之罪栽赃给我,我百般查证,终于明证清白。”
“但这还不够。”
“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不是为一己私利犯上作乱,是为百姓安宁才起事。头一件事,我已经做完了——那便是告知天下,王眷殊之通敌行径,我亦痛恨非常,当初罪证便是由我亲手搜集上呈的。”
“其二,我将王眷殊残党交由衢州处置,以供他们发泄被冤枉与耍弄之愤。”
“其三,便是我不日就要去收尾的事。梁州大疫,我送去大批医官与药材,来协助控制,但我想如今,还差最後一步。”
“我要亲自去一趟,好叫他们看清,我与大业朝廷对他们的天差地别!”
他手里梳着屈鹤为的长发,嘴上一股脑儿说与屈鹤为听。
也许屈鹤为听不进多少,但说了,晏熔金心里就安定许多。
屈鹤为说:“你好像很激动。”
晏熔金捞起一把冰凉的发丝,大约是又想黏糊糊地亲它。
被屈鹤为在镜子里瞪了一眼,他有些老实了,只莫名其妙对着手里头发吹了口气。
“事情朝着预想发展,我当然高兴。”
屈鹤为叹了口气:“你本不必去的,你又不会医术。。。。。。可惜你要名利。”
晏熔金松了头发,有些急了:“不是的,老师!我从来不为这个,只是要推倒暴政,我必须要他们的支持。”
“我从未有一刻忘记,我是为了谁在活着丶为了谁在做事!”
——“老师”这两个字,是立刻脱口而出的。
他们同时震了震。
屈鹤为说:“我还是你的老师麽?”
晏熔金抿着嘴,小心翼翼地攀上他肩膀,见他神色并非不虞,才彻底贴住他,辩解补充道:“亲过嘴的老师——”
“是我先跨过伦理纲常的,老师不必自责。”
屈鹤为想了想,摇头道:“从前的我应当也不在意这个。”
晏熔金抱住他,手里又捏上他凉润的发丝,委屈地告他以前的状:“胡说,你以前明明很在意!”
“哦?”
“我亲你你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