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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生死之事上你都要瞒我(第1页)

第49章第49章生死之事上,你都要瞒我?……

得知屈鹤为死讯的两日後,又有东西快马加鞭送来。

厚厚一沓的治国策,还有薄薄一张的信纸。

或者该叫遗书。

晏熔金接过时是意想不到的平静,毕竟,他总得有点东西留给自己。

然而深夜秉烛,翻过一张张呕心沥血的策方时,他几次中断痛哭,不能卒读。

看完时天边大白,像一面惨淡的旌旗。

在与黑夜的搏斗里,没有人幸存和真正地胜利,因为黑夜是和死亡一样的东西,阴云丶雷电都可以让它猝然而至,蛮不讲理,无可抵挡。

治国策与未看的信件,一同被放入大箱子里,柔软的衣物底下。

晏熔金听到屋外风的声音,听到它在守候,像死亡一样随时伺机而动,找准门窗的漏隙就要钻进来带走他。

“带我走吧。”他想。

他心里有诸多不甘,还未撬动的梁州,还未所向披靡直捣京城,从苛法和暴政的手中救下黎民,还未坐上那个位子,骄傲又虔诚地朝屈鹤为伸出手,让他做他的丞相,让他们做一对贤明忠良的君臣。

然而疲惫盖过了所有。

他在浓重的睡意到来前,瞥到桌上的镜子。

自己这一刻是如此憔悴,以至于更加像病中的屈鹤为,叫他看见也不免一怔。

多看了一会,眼前就模糊了,一想到分明该如并蒂莲般,与自己同袍同路披荆斩棘的人已经死去,他就催肝裂胆般痛苦。

哪里还忍再照?

他蜷起身体,抖着手拾起狼牙,用苍白干裂的唇瓣紧贴它。

恍惚中又见到屈鹤为,他撞开门惊愕地凝视自己的病容,然後跌撞着跑过来,把他的头抱在怀里。

“晏小和!我来了。。。。。。不许闭眼!”两根手指戳起他上眼皮,晏熔金于茫然中摇摇晃晃升起一个疑问,然而在冲破睡意前就泡沫般破裂了。

昏睡中,混乱的脚步徘徊在他床头,自染病屋里已很久没有这麽热闹。

因此晏熔金怀疑,那是鬼魂的脚步。

有人托起他的头颈,将汤药灌进去,晏熔金知道只是徒劳,然而身体仍不由自主地吞咽着。

那人喂空了药,用指腹揩过他的嘴角,与他一同重新躺下,侧身拥着他。

两具贴近的身体都太瘦了,肩臂凸出的骨节互相硌着磋磨,冷风从他们空虚的肋骨中穿过。他们想用拥抱留住彼此,然而风过去,什麽都没留住。

“梦到什麽了?”那人用拇指按着他眼角,截断泪水,“不要哭,小和。”

所有的泪都由我来流。

求他安康幸福。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十个日夜,晏熔金有如回光返照般醒来。

与他相对而躺的人还沉睡着,皱着眉,铺满半张床的白发像流淌的月光。

是梦吗,是幻觉吗,是死亡的蜃景吗?

他不敢碰,呼吸都收短了,全心全意等着他醒来。

窗外鸟叫变了几个声调。

没想到是医官先进来,惊醒了沉睡的本不会在此的人。

晏熔金和他短暂地对视,来不及反应任何情绪,只为了看清对方活生生的脸。

晏熔金任由医官给他诊脉丶进针丶送药,空下来的手一指指“走”过去,螃蟹似的,夹住身旁人的指头,然後拢紧了,捏得两人都骨头疼,引得那人警告地瞥他一眼。

面生的医官喜形于色:“新药方果然有用!主公与梁州都有救了!”

晏熔金乍然醒来,头有些疼:“谁的药方?拿来给孤看看。”

那医官道:“是小人的,小人名方悯,此乃在王清任与华佗方上做了增减而成。”

气力如同蒲公英的种子,在拿到药方的那一刻在晏熔金身体里落地扎根。

原来不是回光返照。竟然不是。。。。。。

屈鹤为倾身为他揩去眼泪,握住他颤抖的手:“你活下来了,大家都有救了。”

医官说,是屈鹤为以性命担保,力排衆议,将新药方给他灌了下去,才叫他活了下来。

晏熔金此刻心里有那样多话要说,他迫切地深深地注视屈鹤为,又压住生还的兴奋,嘱咐医官:“将药方推用出去,凡染疫者,皆不收一分一毫,只愿此疫早日平息。你也辛苦了,方大夫,若一切顺利,论功行赏时你占头功!”

然而那方悯却跪下了,叩首请罪:“方某有罪,不求任何奖赏,只求主公宽恕!”

晏熔金同屈鹤为对视一眼,屈鹤为目光一缩,倒像知道似的。

“哦?是何罪啊?”

“先前为屈公子医治的医者,是小人的徒弟方子承,他夸下海口要治愈屈公子的疾病,然而力有不逮,险些酿成大错。求主公拿我的功劳,去抵他一条命。”

屋内霎静,晏熔金仔细咀嚼着那几个字眼:“酿成大错?”

错到让他的去非水米不进,病得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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