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指尖轻轻游到他腰带下,轻笑着保证:“小的必不叫太师大人失望。。。。。。还望大人也包容丶怜惜些我——”
。。。。。。
鹁鸽啼早。
屈鹤为想去解手,拍了拍身後人合紧的手臂,那人就又黏黏糊糊贴上来——
“我好爱你呀。”
屈鹤为面无表情地警告他:“不许再爱了。”
又道:“撒手,我要去解手。”
晏熔金迷迷瞪瞪松了手,又嘟囔道:“我陪你去——”
“去你的,”屈鹤为把自己连滚带爬扯下来的被子掀回去,怒道,“陛下,你能不能矜持些?”
晏熔金的眼睛从他的腿爬到他的腰肢,笑了笑,又移到他薄怒的脸,四两拨千斤地挑衅屈鹤为:“听不懂。”
屈鹤为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晏熔金被吓得一僵——他昨天晚上很过分吗?没有吧,不是屈鹤为非要在床上和自己“上朝”的麽。。。。。。他不过是有些勤政,身为太师的屈鹤为不仅撂挑子不干,还反过来指责他,真是冤死了!
他就这麽睁圆着眼,可怜巴巴地望着门口,直把解手回来的屈鹤为看得一个哆嗦。
晏熔金伸手想抱他,屈鹤为直接一屁股坐了上来,压得他闷哼一声。
“昨天,不是你嫌我放不开麽——怎麽事後又怨上我了?”
屈鹤为咬牙:“以後不许在。。。。。。的时候喊老师!太师也不行!”
晏熔金为难:“‘好去非’你也不让喊,我还剩什麽能喊你的?屈大人,你未免太蛮不讲理,我要升堂——”
他绕住屈鹤为的头发,轻轻一勾:“。。。。。。讨个公道。”
屈鹤为气极反笑,按住他欲擡的肩头,怒视他:“这些东西你到底跟谁学的?”
晏熔金眨了眨眼,竟靠睡意逼出些泪光,靠神色冲人卖了会儿惨,估摸着他怒气泄了不少,才低落道——
“哪里用学呢,你三次离开我,其中两次诈死,一次想叫我死,我每回都伤心欲绝。你离开我的时间,已经比让我看见你的时间长了,去非。”
“那麽长的时间里。。。。。。”他竟真的将自己说哽咽了,“不靠着想你丶恨你丶爱你,你要我怎麽过来——怎麽撑到现在?”
他撇开了脸,把自己埋入棉被中,颈项颤动着,上头绷起的青筋像是山脉,身处绵延的地动中。
他肩上的力道松开了,三根冰凉修长的手指插进被褥,轻轻扳着他的下颌——
好不容易将人脸擡动一点,指尖却倏然刺痛。
晏熔金没轻没重地磕了他一口,麻木与锐痛就在濡湿中化开。
屈鹤为“嘶”了声,手指一蜷缩,骂他:“狗儿。”
然而没有收回来。
晏熔金面上浮上委屈,又轻轻舔了舔,含住了。
直到濡湿蔓延到指根,无动于衷的屈鹤为才弯了手指,扣了他嗓子眼:“差不多得了,你这惨卖得——和我也算‘银货两讫’了。”
——竟是还记得他昨晚的讨怜话。
晏熔金收了嘴,抱上他的腰去吻他嘴角:“你出去那麽久,有没有想我?”
一瞬间屈鹤为以为他问的是“那些年”——那些自己抛下他的年份。
屈鹤为扶住他的後颈,手慢慢游向上,插进他的发根。
在亲吻的间隙慢吞吞答他:“想了。”
晏熔金又问他:“那昨日丶前日里呢?”
“。。。。。。”
合着他想多了,这崽子上句单问的今早。
他不就出去解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