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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第86章 正派反派都在秀 > 番外五 何崇山的江湖二 (第2页)

番外五 何崇山的江湖二 (第2页)

但一到这种时候,何观芥就要发力了。

他果然把我夹在腋下挟去了井州。

到那儿,我挑了个轻松差事。

见着了个金贵漂亮的公子哥。虽然他穿着葛衣,但那副二傻子神情和清白面孔,叫我一眼识破他“真面目”。

结果发现,我老识人不清。

这家夥是“何观芥第二”。和何观芥一样,真一个用圣贤书往水泥里造模子,压出来的君子。

我合该是跟他处不来的,但是他和那些板正无趣的家夥不一样。怎麽说呢,他有点泛滥的善意,谁都帮,谁的苦楚都理解,谁的故事都耐心地听。有点像个本该在江湖里的人物。

你想,这样个正直的人,一定会去扶贫济弱丶除暴安良;这样个耐心的家夥,一定会靠耳朵积累很多的阅历和故事,成就一双沧桑的眼;这样张风秀的面孔,一定很适合印在劳什子“江湖豪杰册”上,作江湖表率。。。。。。

然而这家夥一心扑在朝堂事上,时常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丶遍体鳞伤的。

一次他对我说:“这里就是我的‘江湖’。”

我好像懂了他意思,每个人的心都系着一块土地,只是我最在意江湖,他也就这样借名说笑给我听。

吊诡的是,这麽个好人,也算奸相的人。

歹竹出好笋!我忿忿骂了句,算是将他们和奸相泾渭分明地劈开了。

我喊他“燕子”,因为他姓晏嘛。

在京观台建好的那天晚上,我跟燕子坐在房顶。大风里他一直在哭,我就看风和他眼泪做着搏斗,干了湿湿了干。

我知道是因为奸相那个孙子。我故意岔开他注意安慰他:“燕子,等井州这儿结束了,你想去哪?”

“屈鹤为在哪我去哪,他挖一个窟窿,我就打一个补丁。”

“做什麽不一刀捅了他?”我随口一说。

他雪亮的眼神却猛地甩过来,仿佛我说了什麽荒谬绝伦的话。

但下一刻,他又垂敛了目光:“我倒是想。”

他没有往下说。

我有意绕开这姓屈的:“你要是不会使刀,我教你!我混过江湖的!等所有事都结束了,你高不高兴和我一起出去闯一闯?”

我说着说着,也不禁美滋滋地想:燕子和我一文一武,两张侠客面孔一柔一刚,遇到了脑残,我拔剑丶他动嘴,一个开胸一个攻心——多麽珠联璧合丶妙趣横生的组合!

到时候混个“天下第一”什麽的名号,悠哉悠哉,岂不美死了?

燕子也点头,竟然难得逾矩地来够我的酒语调也松快不少:“等所有事情结束了。。。。。。”

但“咕咚”一声後,他面色骤变,歘地站了起来:“怎麽是酒!”

我瞧着二郎腿仰面大笑:“就是酒啊!怎麽的,难道你以为大侠酒囊里会装没味儿的井水吗?”

他红着面庞指着我,最後喝人嘴短还是坐下了。

那口酒让他醉了,又或者没有。

他说了很多很多,说苦,说恶,说难,最後他哭了,我告诉了他。他没有擦,说以後都不会哭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又喂了他好几口酒:“谁规定大侠不能哭的?看我用师父教的剑法把他们统统打哭!”

他看着我笑了,虽然我怕我哥,不搞断袖,但也懂了为什麽老伯老婶子都关心他的婚配状况。嘶,这张脸要和屈鹤为斗。。。。。。

虽然我没见过屈鹤为,但也想象得出他那副老奸巨猾的狐狸样,立刻就为燕子担忧起来了。

燕子把头埋到膝盖上,瓮声瓮气地和我说:“小山,你别看我。我现在。。。。。。太不得体了。”

我说哪能啊,你就是一头栽粪坑里起来也是值得看的。

他好像没听见,不让准得扩一扩眼。他只是喃喃地一遍遍重复:“再也不哭了。。。。。。”

仿佛不哭就代表着能战胜一切一样。

唉,我的燕子。

他是不可能不哭的,在井州牢里那次,他哭得比房顶上还惨。

因为奸相有病,非说我们窝藏罪犯,连燕子的老师都抓进来了。

可怜的读书人,老长老细瘦一条,白得也跟谁家刚擀好的面似的,那些狱卒还存心羞辱,不给他穿鞋。我要是燕子,我也会气得发抖,恨不得把铁栏和狱卒都咬烂的!

他俩隔着栅栏哭,我和小要挨作一团看。看得心都要碎了,燕子这麽好的人。。。。。。真恨不得以身替之。

但没想到我真“替”成囚犯了。

七年後,我成了被燕子绑在铁架上审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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