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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全王的凝视（第2页）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空间，凝固成了永恒的琥珀。

那肆虐的能量风暴，那咆哮的破坏神力，那不断生灭的幽暗投影……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无论是暴怒的比鲁斯，还是凝神应对的夜，或是屏障内惊恐的z战士们，乃至天使维斯，所有人的动作、思维、甚至能量的流动，都被一股无法理解、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定格。

然后，在静止的战场最中心，那片因法则碰撞而变得极其不稳定的虚空之中，两点微弱的光芒亮起。

光芒迅扩大，化作了两个矮小的、如同孩童般的身影。

一个穿着纯黑底色、上有白色网格图案的袍子，皮肤淡紫，头顶有着类似王冠的突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如同宇宙深空。

另一个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袍子，只是颜色是纯白底色配黑色网格，长相也几乎一样，只是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好奇”。

全王。

以及他的……另一个全王（随从或分身）。

他们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那里，仿佛一直就在那里，只是无人能够察觉。他们好奇地（或者说，漠然地）打量着静止的比鲁斯，打量着嘴角溢血、手印未散的夜，打量着那片被定格的、仍在微微波动的心渊投影。

“唔……”左边的全王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声音稚嫩，却让整个静止的宇宙都随之轻轻一颤。

右边的全王歪了歪头，伸出小小的手指，指了指比鲁斯，又指了指夜，最后指向那片幽暗的投影。

比鲁斯的思维在绝对静止中疯狂呐喊，充满了恐惧与臣服。他认出了这两位存在的身份——凌驾于所有宇宙、所有神明之上的绝对统治者，全王！

夜那高运转的【森罗万象之瞳】也在这一刻被强行“冻结”，但他那深邃的意识深处，却升起了一丝明悟——更高层级的存在，降临了。其存在本身，就是规则的化身。

全王们似乎对那片【心渊投影】产生了些许兴趣。他们那空洞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投影的表象，看到了其背后连接的、那个与当前宇宙体系截然不同的【心渊宇宙】的本质。

右边的全王，缓缓地，抬起了他那只小小的手。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无法形容的“抹除”意志开始弥漫。那不是破坏，不是毁灭，而是更加绝对的——“不存在化”。仿佛他只要愿意，就可以让任何事物，从“存在”这个概念上被彻底删除，连“曾经存在过”的历史都不会留下。

他的目标，似乎是那片不属于这个宇宙体系的【心渊投影】，以及……其源头，夜。

比鲁斯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亵渎者将被惩罚的快意，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惋惜（对于夜那奇特的力量）。维斯的神色也变得无比严肃，微微躬身。

就在这决定命运的时刻，左边的全王却突然伸手，轻轻按下了右边全王抬起的手臂。

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看了看夜，又看了看这片饱经摧残的第七宇宙地球，最后，目光落在了远处屏障内，那些带着恐惧与茫然神情的z战士们（尤其是悟空和悟饭）身上。

他似乎……思考了那么一瞬。

然后，他对着右边全王，轻轻摇了摇头。

右边全王看了看同伴，又看了看夜和那片投影，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地放下了手。那股令人窒息的“抹除”意志，如同潮水般退去。

两位全王的身影，开始如同幻影般缓缓变淡，最终彻底消失在静止的虚空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随着他们的消失，那绝对的“寂静”与“静止”也瞬间解除。

时间恢复流动，空间恢复原状，能量的风暴继续肆虐……但强度却莫名其妙地衰减了大半，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抚平。

比鲁斯踉跄了一下，看着全王消失的地方，又看向对面同样因静止解除而微微晃动的夜，脸上的暴怒与杀意如同被冰水浇灭，只剩下深深的忌惮与复杂。他明白，刚才全王大人……手下留情了。并非对他，而是对那个异宇宙的来客。

夜缓缓散去了胸前的手印，那片【心渊投影】也如同从未出现过般悄然隐没。他擦去嘴角的血迹，感受着体内巨大的消耗，以及【森罗万象之瞳】中刚刚强行记录的、关于全王那越理解的“存在”与“意志”的零星数据，目光深邃地望向全王消失的虚空。

维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撤去了屏障，看着对峙的两人，语气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看来，游戏该结束了呢，比鲁斯大人。再继续下去，恐怕会惊动不该惊动的存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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