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坦达是这么觉得的。
“你确定要一个走?”雄贤问道,“你一个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
“你甚至都不会说话。”
然而末坦达决意自己踏上旅途。
如果说它有什么计划,那就是去见见那个他。
那个最后一个诞生的他。
伴随着慈雨而来的他。
也许那个他。
末坦达想。
也许他是大自在天留给人类的近乎于纵容的心慈手软。
它对这种行为并不理解。
它作为大自在天的一部分,对人类也怀揣着深沉的戒备和滔天的怒火。
然而它第一次见到零的时候,那个青年正一步步走向他死亡的山丘。
人类要把他分食,以此对抗面对陪胪的恐惧。
他们一次次地向他索取,希望他的雨水能抵御千阳之日的灾害。
然而他的势力越来越弱了。
人们从古书上翻查到了远古时期他们分食大自在天的记录,并且觉得那一次的劫火就是如此平定的。
反正他也做不到抵抗陪胪了。
我们把他吃掉吧。
他没有任何用处了。
想想他好像也没有多么厉害。
就凭他这副无知无觉的样子,能抵抗陪胪么。
所以他们再一次犯下了罪行,准备将他分食。
末坦达在那一天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的确也是会创造怪物的。
而且与陪胪的方式恰恰相反。
但是都会导致同一个结局。
他非是大自在天留于人类的偏爱或者纵容。
恰恰相反。
他也是灾害。
也是被人类滋养着的灾害。
它想,他应该是和陪胪同样的生物。
他也会制造怪物。
而怪物们也会饱饮鲜血。
它当诛杀他们所创造出来的怪物。
零淡绿色的眼睛凝望着湛蓝色的天空,斧子闪过了一道耀眼的白光,然后将他的身体分成了碎片。
人们伏在尸身上大口大口地品尝着这旺盛的生命力。
而蓝青年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们的背后。
它抬起了一只手。
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得到生命力的喜悦之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