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有。”
王沉砚停下动作,懒洋洋地赖在程瑭肩上:“好累,坐着慢慢说吧,我给你挑了一部很好看的电影,看看喜不喜欢?”
程瑭抬眸,看到酒店套房的客厅亮着暖黄灯光,电视屏幕显示绿底龙标。
前方的白色茶几上摆着几碟水果,还有几个瓷白的小碗,细长的玻璃花瓶里插了几支香槟玫瑰,在灯光下散着莹润的丝绒触感。
不太奢华,不太精致,透着脚踏实地的讲究情调,就挺真实的。
这些都是他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这样想着,程瑭不自觉唇角微弯,只觉得心中火星般的勇气仿佛被添了一捧柴火,顽强地燃烧起来。
“。。。。。。就是这样,我现他的u盘里面有不少东西,如果泄露出去,会对公司的声誉造成很大损失,所以。。。。。。”
程瑭把今天的见闻都仔细说了一遍,说完,他把u盘拿出来,放在茶几上:“都交给你了,需要什么技术帮助就跟我讲。”
此时,王沉砚正穿着一身棉麻质地的家居服,没什么形象地靠在程瑭身上,两人叠叠乐似的靠着沙,呼吸和心跳相隔不到一厘米,只差两层布料了。
他连头都舍不得抬一下,只是点了点下巴:“好,我让姜睢去问问。。。。。。诶,别停嘛,我有点头疼,帮我按按。。。。。。其实我还挺麻烦的,不好伺候,你真好。”
“顺手的事,不麻烦。”
程瑭轻抚着王沉砚的丝,心想你不仅不麻烦,其实还特别好哄。
他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口,大约是出于某种自私的想法,他很享受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并不想主动打破这层误解。
——他上钩了,太好了。
王沉砚感觉到程瑭的心跳变化,眼角闪过一丝得意。
他自小受人追捧,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许多拿捏人心的小手段,他知道程瑭喜欢被这样对待,也乐于配合。
武装北极兔卸下盔甲,胸前毛也是毛茸茸的。
好舒服啊,蹭一下还挺暖和。
王沉砚贴着程瑭的心跳,意识忽然飘忽片刻,紧接着回神:“哦,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刚刚差点忘了。。。。。。”
说着,他稍微仰了仰脸,却看到程瑭眸中闪过惊讶:“你昨天几乎没睡吗?黑眼圈好重。”
王沉砚“啪叽”把头埋回去:“你先别看。”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为什么别看?”
王沉砚有些绝望:“不好看。”
程瑭笑着揉揉他的后脑勺:“挺好看的,谁说不好看?”
王沉砚很难解释自己的心情,只是执着道:“以后有很多时间慢慢看,你今天先放过我。”
“还有包袱呢?”
“谁让这是我的核心竞争力。”
王沉砚说着,又往程瑭怀里拱了拱,语气里多了几分真情实感:“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有一次腮腺炎,脸颊肿起来了,不好看了。结果本来对我和颜悦色的小班长突然特别严厉,一点都不近人情。。。。。。”
“后来我好了,她才告诉我,她以为我被毁容,一辈子都长那个样子了,所以对我态度特别差——人真的很善变。”
程瑭听得哑然失笑:“所以是心理阴影?”
王沉砚晃晃脑袋:“一半一半吧,毕竟这两天太累了,所以在你面前随意了一点,说话也没遮掩,明天就恢复正常了,不许嫌弃我。”
最后五个字几乎是咬出来的,程瑭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样想,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明明是喜欢都来不及,捧在手里都来不及。
明明是我害怕被你嫌弃。
王沉砚想了想,终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他不想被程瑭当做弱者,不论是心理还是社会地位。
更何况,不论在社会层面,还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里,他都牢牢占据着上位优势,此时嬉笑怒骂已经是少见的真情流露,过满则亏,他点到为止。
“先别打岔,言归正传吧,我不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吗。。。。。。”
王沉砚的好消息就是公司股权的交替。
说来复杂——总之,在他决定进入商业场,接手墨米公司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为此他付出了母亲留下的大部分资产,只为获得墨米公司的实际控制权,事实上他也得到了。
但与此同时,墨米公司的一部分股权还分散在股东手里,尤其是李泽嫣和李泽旭的父亲李建勇手里的百分之十。
王沉砚想要这部分股权,希望能够以此撬动更大的银行贷款,为公司注入现金流。
这个计划有点突然,也十分冒险。
因为公司并没有遭遇资金流危机,贸然变动股权,很容易遭受其它股东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