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嬷嬷视而不见宁二姑娘高大上的盒子,只不放松地出一连串灵魂追问,“你都和夫人说什么了?碧水那蹄子都和你说什么了?夫人怎么回答你的?夫人在做什么?”
我家嬷嬷真的病得不轻。
宁小啾忧愁地决定明儿去找个郎中给嬷嬷瞧瞧病,“夫人不在家,嬷嬷,我亲娘的嫁妆铺子是不是很赚钱?”
夫人不在家真是万幸。
但是——
“姑娘,这次一定不能饶了碧水那贱蹄子!往常挑唆个小来小去的事也就罢了,如今竟敢拿大娘子的铺子说事,反了天了她!”
正义的林嬷嬷越说越气,怒从心起,“砰!”一声,举起胖手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宁小啾眼疾手快,在盒子被拍得飞起的时候,一把捞到怀里。
“她说的……”瞅了眼林嬷嬷拍得红的铁砂掌,‘没错’两个字被她及时改了,“不对,嗯,我绝对没听她瞎哔哔”。
瞎哔哔……
林嬷嬷河豚一样的气势立即被戳得撒了气,姑娘是打哪儿学来这种市井污言的?
唉,她这个嬷嬷这些年当得失败啊!
以前姑娘不亲近她,只听碧水那小蹄子怂恿,她万般教导的话都当耳旁风。
如今姑娘倒是肯听她的话了,可这好坏话不分,啥话都能秃噜出来更让人愁秃头,她这命……
啊!
姑娘刚才从那盒子里扯了条什么东西塞嘴巴里嚼?!
一对小眼睛陡然瞪得溜圆,林嬷嬷的自怨自艾被生生卡在嗓子眼,苍天,那,那,那白生生的,比姑娘腕子粗的——
“那是参参参!放下那参!”
宁小啾把盒子捞到怀里,就听见咔嗒一声轻响,她一直没敢打开的盒子,不知怎么自动打开了。
然后她就瞅见一根带着须子劈着叉,头顶两片绿叶,中间一簇红色小豆子,身子圆滚滚白嫩嫩的东西,躺在一堆脏兮兮的绿草里。
原谅宁小啾这个可怜的末世人,连绿色的小草都很少看见,别说一根须完整的人参了。
至于宁函萩,养在宅院深处的闺秀,一天到晚只知道钗环裙袄华服脂粉,大概连白萝卜她都没见过活的。
好奇地扯了一下,就扯掉一根须子,顺手就塞到嘴里嚼了嚼。
有点苦,一股子土腥味,咂巴咂巴其实还有点甜丝丝的。
肚子空空的宁小啾刚把这东西从草里掏出来,握在手里,张着大嘴就准备对着白嫩嫩的地方再啃一口尝尝,就被林嬷嬷那变了调的嗓门吼住了。
“我的祖宗诶,”林嬷嬷用力在衣襟上搓了搓手,一脸崇敬颤巍巍地从宁小啾手里托起来那人参,语无伦次,“真的是参,新鲜的人参娃娃哟,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个头的参,看这大粗腿儿,看这鼻子眼儿,这都成型的参娃娃了,这得有一两百年,不,不,得有两三百年,这是真的吧,小祖宗,姑娘,你这是打哪儿弄来的?”
眼神落到宁小啾还没合上的嘴,赶紧低头细细逡巡了一遍人参。
果然在两腿劈叉的腿根上,看到一个小小的断口,这是刚被她家姑娘粗鲁揪断的那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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