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一阵兵荒马乱,裴阮再顾不上社恐,忙从空间摸出一把猫耳草攥在手里,“你看,我没有骗你,真的有药。”
他与右相夫人只隔一墙,但见面却需绕一大圈,等他喘着气跑到院门前,迎头就被叶迁拦腰抱了个正着。
“谁许你到这里来的?”
李先生却一眼看到裴阮手里的药。
新鲜的,盈润的,纹理泛着光华,尤带着特殊药香。
一看就非凡品。
他颤抖着开口,“大人,这药可是极品的好东西,相夫人,您家小公子有救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接过药,捧着进了院子,“待我先替他诊脉,调调药方……”
竟是将这一大群人直接抛到了脑后。
叶迁也不打扰他,只将没个自觉还妄想跟进隔离区的兔子逮进怀里审问。
“你哪里来的药?”
裴阮一双眼睛直愣愣盯着院里,直到李大夫同病人进了内间瞧不见了,才呆呆答,“黄管事送给我的呀。”
“黄管事?”叶迁稍一细想,就将黄管事与昨天掳走裴阮的人对上了号。
“嗯,他给了很多,帮你撑过十天绝对没问题。”
裴阮有些得意洋洋,像个得了好东西亟待表扬的小孩。
不经意间已经将黄书朗卖了个彻底。
叶迁瞧着他,越发觉得傻得可爱,颇有些色令智昏地将人抵进墙角。
“原来阮阮这样关心为夫,真是叫我受宠若惊呢。”他压低嗓音,在一众守卫眼皮子底下,卡着视角将手探进裴阮衣襟,还暧昧地划进最深处,盯着裴阮泛起薄红的耳垂,他吐了口气,“昨夜替阮阮更衣,不想瞧见这东西。”
两指轻轻挑出那瓶秘药,他故意曲解真相,“这药一看亦非凡品,想来也是阮阮替为夫求的吧?不如阮阮细细与我说说功效。”
说着,他作势打开瓷瓶,就要下嘴。
裴阮小脸霎时白了。
他跳起来去抢那瓷瓶,嘴里结结巴巴辩解,“不……这个不能吃。”
叶迁刻意吓唬他,“不能吃?难不成是毒药?说!你从裴家讨来这毒药,是要谋害侯府里的谁?”
裴阮急得满头大汗,情急之下,他无师自通点亮了撒谎技能。
“是讨来药……药老鼠的。”
叶迁好笑地将药瓶抛高,看他手忙脚乱去接,胸中郁气这才散去一些。
他凉凉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侯府的老鼠厉害起来,连猫都吃。”
裴阮没听懂他的话里话,只哭唧唧点头,“我……我知道了。”
有了裴阮的药,两日后辛致不止退了烧,人也肉眼可见地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