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临于是侧着脸自下往上舔。这时候,倒没有他此前不愿意的影子,他完全没应付,很努力。
上官阙觉他的嘴唇又软又黏,有时候累了,轻轻动作一下,便像是吻着自己。他的嘴唇吸嘬久了,都成了从没见过的鲜红,艳丽如红茶花,以往上官阙亲他,都没亲出过这样的颜色。
鼻骨高,他冰凉的鼻尖自始至终抵着上官阙,很奇怪,两方温度保持了很久的制衡,鼻尖才缓缓给过渡上热。
后来,甚至不需要上官阙要求,韩临就主动又吞进去。
中途韩临撩了一下眼皮,见上官阙正盯着自己。
“你不要看我。”
上官阙笑了一声:“可是你之前都看我。”
“那是你太差了。不看你的脸,不行。”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嘴巴高兴的?”
韩临就没有再讲话了。
舔弄是有声音的,水声叽叽咕咕,口唇长时间被撑开,抿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淌到下巴,韩临下半张脸的神态十分叫人动心。
他的脸不尖,较高的眉骨直挺挺撑出一派帅气相,笑着的时候意气英,面色一沉就显冷峻。如今低眉顺眼,却是鲜见地透着他此前做刺客时,脸上才有的沉静。
再深入,还是止不住呕意,便换了角度,斜着戳。有点咸涩的蓬头顶得脸颊突兀地鼓起来一小块,韩临看上去好像噙住糖果的少年。
“用点喉咙。”
韩临口齿不清地说:“你自己都不用。”
“我喉咙浅。”
韩临觉他最近连骗都骗得不怎么上心。
可韩临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忍住呕意,一下下地深入,后来,上官阙伸手拿住了他的脖颈,真的戳进了喉底。韩临窒息了一段时间。
吐出去东西,韩临偏过脸,捂着喉管咳了很久,一点一点将喉底的稠浓咳出来,吐在掌心,咳得红眼圈掉下眼泪。
眼角鼻尖都是红的,嘴角却星星点点残留着纯白的腥痕。
上官阙为韩临擦手,将额头抵在韩临眉心,轻轻说:“对不起。”
韩临的呼吸中残留着腥气,像往常放纵他时那样,嗯了一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睡了过去。
醒了后上官阙把所有事都推了,在家盯了韩临一整天。
次日上官阙去处理事,红袖也去了舞坊,韩临修剪完树,回到自己的屋子,将床底下修床的器具重又拖了出来,一点一点地试着修。修着修着,鼻血又淌下来了,他便抓着凿头,仰面躺在床上,稍稍一晃,床又在响。
他躺了半晌,等鼻血停了,才坐起来。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好,抱在怀里,归还给木匠。
做完这些,他没再回屋,径直出了门。
……
方黛是弹完曲子,抱着琵琶下楼时,一眼相中青年的。
青年那时候孤零零坐在门侧阴暗的角落里,只耳上的两枚银圈着暗光。他闷头喝酒,听见声响,也扫视过来,与方黛的目光会上。
并没有什么交流,方黛将怀中琵琶交给小厮:“你们先走。我晚上有事,不回去了。”
而后她背着手,也往门外走。只是路过青年的那张桌案时,屈指轻敲了两声。可是在这为赏美人,谁都不动筷的寂静中,那两声,好似雷劈。
大家今天坐在这里,打扮得油头粉脸,不就是为了这两下能敲在自个儿心上吗。可惜给这后来居上的小子抢了去,有人不耐烦,暗骂出声,给有见识的人嘘声提醒。也都是聪明人,立即明白这位有来头,立马噤了声。
待方黛莲步挪出门,青年仰脸将杯中的酒喝尽,撂下酒钱,也起身离座,衣角划过凌厉的弧度。
“你身上这味道,真是好闻。”关上门,揽住青年脖颈时,方黛将脸从青年颈窝里抬起来,举起眼睛笑着问:“怎么称呼你?”
她高挑,头顶都与韩临的眼睛齐平,轻而易举将韩临推在门上。
韩临撩了撩她给夜风吹乱的头:“我姓韩。”
方黛顿时收了纤臂,挑眉:“难不成你想我待会到床上,叫你青年?还是老韩?”
再猪脑子,韩临也知道她不是在询问哪个称呼合适,想了想,编出一个:“韩溪。溪流的溪。”
也是临溪的溪。临溪于韩临恩同再造。
“韩溪。”方黛念道,转身到镜前去卸耳上头上的珠饰,指挥他:“你先去洗洗。”
一通收拾。
脱衣服前,联络感情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