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你说过,吹一吹伤口就不疼了。”他说着手指灵活的解开扣子,自上而下,逐渐露出苍白的皮肤,青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他的手指在解扣子,金色的双眼却直直盯着严熠,晦暗不明的神情让此刻的气氛更加危险而暧昧。
像是故意也许是害羞,沈清寒并没有将上衣脱下,而是撩着衣领缓缓向下搭在臂弯处,圆润的肩头露在严熠眼前,如温玉般的光泽让他移不开眼睛。
黑色的长有几缕搭在肩头,黑白呼应,配上沈清寒那带着邀请的双眼,严熠抬脚走了过去。
他看着面前的人转过身,露出背后那个狰狞的伤口来,黑色而浓稠的液体不断从那口子渗出,像是源源不绝。
一只手拨了拨头,将长拨到胸前,完全露出伤疤给严熠看。
“来吧。”他牵着严熠的手带着他摸着自己伤痕的边缘,在严熠想要收手时用力拽着他。
“你有我的心,你是我的人,不会被感染。”
手下的皮肤冰冷而细腻,像一块上好的绸缎。随着抚摸他能听见沈清寒吸气的声音。似乎弄疼他了。
手下的身体在轻微颤栗着,他回过头看向严熠,嗓音沙哑而轻缓,“吹一吹,帮帮我。”
严熠低下头去,眼睛离那伤口更加的近,如此狰狞而丑陋的伤口在沈清寒的后背上显得突兀。他轻轻吹气,生怕力度过大会弄疼他。
只感觉手下的抖动幅度越的大,严熠停下动作准备抬头,“弄疼你了吗?我们先回家吧,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头还没抬起来,一只冰凉的手覆在他的后颈处,用力迫使他不能抬头。那只金色的眼睛从侧面看向他。
哪有一丝一毫的疼痛,分明是兴奋的不像话。那原本紧缩的瞳孔因为兴奋而扩大,眼仁直勾勾的看着他。
“再吹一吹,没有弄疼我……我很喜欢。”
严熠被迫抬眼向上看向他,觉自己被耍了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得,或者二者都有。
他还以为沈清寒是因为疼才抖,谁知道……
严熠站起身,一把拍开沈清寒的手,整理了一下领口站好。“行了我们回去,给你把伤清理一下。”
他迈开腿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才觉沈清寒没跟上来。
“怎么不走?”严熠挑眉看向他,伸手出手示意沈清寒拉上。
“我衣服脏了,我要你的外套。”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他的手指着严熠那件冲锋衣,歪了歪头。“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所以你要照顾我。你们人不都说要学会知恩图报吗?”
严熠只感觉有些好笑,也没有犹豫脱下外套一把扔给他,自己留了一件紧身短袖,将那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
他看着沈清寒将那件被弄脏的白衬衫脱下随意丢在地上,赤裸着上半身穿上他的外套。
自己的衣服,自己的气息包裹着他,就像是……不对,明明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祂不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只是自己的人,仅此而已。
愣神时只感觉一道同样炙热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严熠顺着那视线地头看向。
他最引以为傲的肌肉……还有他挺翘的屁股随着长款冲锋衣的离开通通暴露在沈清寒眼前。那金色的眼睛不再纯粹,而是参杂着其他东西。
不好。
严熠看着他的眼神,再这样下去他们或许就要在这过夜了。
“快走。”严熠移开视线走在前面,他在抬脚时听见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沈清寒跟在他身后也在慢慢走着。
严熠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人哪有刚才那副虚弱的样子。在两人跨过门槛后,沈清寒背后的伤开始以一种惊人的度愈合。
“……”严熠无语看着他,看着他一副小孩恶作剧成功的样子。
“你有没有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严熠凑近捏住他柔软的脸颊,故意用狠厉的语气说着,“你这样,下一次疼死你我都不管你。”
沈清寒开心的张开双手抱住他,语气笃定的说着,“下次你还会管的。”
两人并肩朝着山下走去,严熠看向旁边心情大好的人神情认真的问道,“那姜维怎么办?”
他看着对方无所谓的拨了拨头,有些头疼的看向沈清寒,“你开的头,也该从你这里结束吧。”
“你有办法的吧。”严熠语气肯定的说,“你有办法但是你不想对不对?你在害怕?”
一声轻笑从旁边传出,落日的余晖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缝隙照在他们身上,投下一片血红色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