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争执下,看似杜辛夷占上风,可赵羽卿才是中心。
“赵羽卿跟京市,到底有什么关系?”
“赵羽生的手肯定没有那么长,那必然是她赵羽卿了。”钟淮安猜测。
“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她母亲的身份了。”
钟淮序摇头。
想起滑雪场时,那个经理对她的恭敬。
“哥,听说,云水间很难预约。”
钟淮安不明白他怎么把话题扯开,“听说过。”
“赵羽卿能刷脸。”
显然,钟淮序从没将那大小姐的话当作玩笑。
他在云水间吃过两次。
第一次时那些人为了捧杜家,总说难得的招牌,可跟赵羽卿吃过后才知道,真正的好东西,是不在招牌上的。
钟淮安愣住,“你”怎么知道的
钟淮序没在说话,起身离开。
江柏易挂了电话,独自一人坐在大厅。
好一会,他点开宋玉的电话。
宋家老宅客厅,红木家具衬得厅内沉肃,几位长辈围坐主位,茶烟袅袅缠着桌上的梅花。
四周站了不少打扮精致的女子,各式各样的礼服衬得肌肤莹白,妆容妥帖到鬓角碎都梳得规整,眼波却暗里往厅中瞟。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宋玉立在落地窗前,墨色高定西装勾勒出挺拔肩线,指尖漫不经心抵着玻璃,眉峰微蹙,转身后语气烦闷,“有事?”
一个个都往京市跑,京市到底有谁在。
哦,赵羽卿在。
宋玉咬腮,跑路的心蠢蠢欲动。
“宋奶奶后院养了挺多红梅。”说到梅花,江柏易只能想到宋家。
后山那片满园红梅,便是最好的佐证。
梅花盛放时,枝桠缀满艳红,覆了宋奶奶后山半片天地,每逢这时,宋奶奶总爱办几场宴会。
说起红梅,宋玉只觉烦闷,指尖勾住领口规整的领带,猛地扯松,喉结滚动,眉峰蹙起几分不耐。
老太太今儿借着赏梅的由头,邀了不少老友上门,且每位都或多或少带了打扮精致的小姑娘,心思昭然若揭。
催婚的话题又缠上他,宋玉眉眼覆着不耐,抬手解开衬衫最顶端那颗扣子,喉结轻滚,懒得再听江柏易绕弯打官腔,“说人话。”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耐,江柏易没了顾忌,直言,“送个会养红梅的专家来京市,最好今晚就到。”
“理由。”他不是去赵羽卿玩?
要什么专家,还是专管梅花的。
“赵羽卿把人家的树给砍了。”
“赵羽卿把人家的树给砍了?”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听到赵羽卿的名字,宋玉瞬间站直,不耐烦的情绪敛了几分,语气沉下来,“谁惹她了?”
家里满山红梅不砍,偏去砍别人家的?
“你就说送不送吧。”
“什么品种的梅树?”宋玉追问,心底已飞盘算,指尖无意识轻叩掌心,开始思索该给谁打电话妥帖。
“我等会拍个照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