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羞,他竟然说她不知羞!
叶知愠气鼓鼓的,一张脸涨到通红。
虽说她勾搭男人这事确是不知羞,可她就是不许人说,还是这么大喇喇说出来,好歹她也是要面子的人!
越想越气,叶知愠咽不下这口气。
这人既说她不知羞,那她便真正不知羞给他看好了。他若看不惯,有本事便将她生扑了。
叶知愠轻轻哼了声,只道:“外头下雨,我冷不行吗?三爷好歹是个人,身上有人气,我这才想着离近一些。”
“你说甚?”男人脸色微沉,开口便叫人喘不上气。
叶知愠早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头。
人还没勾搭到手呢,就没忍住将对方给怼了一通,这“显郡王”不会对她印象更差吧。
她心中带着气,是以方才音调也高。
外头坐着的秋菊手一哆嗦,李怀安更是因那句“三爷好歹是个人”而吓得险些没一头栽地。
好一个她的小姑奶奶啊,这话如何敢说出口的?
至于赶车的马夫,那更是不知受了何等惊吓。
马车的四角轮子狠狠一颠,默默懊恼的叶知愠猝不及防间生生摔到赵缙怀里。
她惊呼出声,一手抓在男人肩头,另一只……
另一只手则好巧不巧压在他大腿上。
叶知愠的头还埋在赵缙怀里,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将她裹携着,还带着些许雪后的松木清香,她说不上来,只觉得好闻,没忍住嗅了嗅,手指也无意识在他腿面蹭了两下。
这是老天爷冥冥之中也要帮她吗?
叶知愠发誓,才第二回见面,她真没想搞这般大的。她要勾搭人,却也不想叫“显郡王”觉得自己太过轻浮,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赵缙眼皮一跳,他抿唇:“还不快起来?”
“哦”姑娘垂眸,难得没有犟嘴,再不能乖巧听话。
赵缙斜睨过去,竟瞧见她耳垂漫开一点淡粉。
叶知愠面皮烫得厉害,她舔舔唇瓣,忽而去扯自己襟口。
赵缙眼皮又是一跳:“这又是在作何?”
目光所及之处,姑娘颈子及下肤白胜雪。
“我热嘛,三爷凶我作甚?”叶知愠嘟囔两声。
旋即她自言自语道:“你若因我方才的话生恼,我与你赔礼便是。”
赵缙倏而被气笑了:“刚才说冷,现下又说你热?”
叶知愠:“……”
她狡辩着:“三爷都说了是刚才,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又岂能一样?”
“坐好,衣裳也系紧。”
叶知愠听“显郡王”声音沉下几分,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男人在恼她什么。
她不禁得意的扬眉,原来他近女色啊,还道他真真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呢。
叶知愠装作没听见,不仅没收敛,反而越发放肆,摆明就是在挑衅他。
“怎就这般不听话?”赵缙半眯着眸,沉声道。
头顶蓦地被一片阴影笼罩,男人大半的身体覆过来,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叶知愠被他圈在车厢一方小角落里。
叶知愠缩着脖子,她双手撑在榻边上,身子下意识朝后倾去,一颗心也没由来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