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少年文学>赘婿假装圆房 > 第61章 江南查影觅薯种茶馆设伏遇卧底(第1页)

第61章 江南查影觅薯种茶馆设伏遇卧底(第1页)

嘉靖二十七年孟夏,苏州府的晨雨裹着新稻的清甜漫过护城河时,沈砚勒住的河西马前蹄在青石板路上刨了两下,溅起的水花打在墨色官袍下摆,凉得沁入肌骨。从京城赶过来这三天,他们只在驿站歇过两个时辰,马换了三匹,连柳云舟怀里的桑木模型都被颠掉了三次“小茶馆”零件——最后一次,这小子直接解了自己的衣带缠模型,此刻衣襟歪歪扭扭挂在身上,倒像个刚从田里回来的农户,半点不像侯府二公子。

“沈砚!苏州府的城门到了!你看俺这模型,这次没掉零件!”柳云舟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模型,献宝似的递到沈砚面前。模型是他在赶路的马车上补的“江南据点图”,用红漆标了“清风茶馆”的位置,周围三条小巷分别刻着“窄巷(埋伏点)”“水巷(退路)”“粮巷(农户区)”,甚至在茶馆门口的小木牌上刻了“影组织接头点”五个小字,笔画歪歪扭扭,却看得出来刻得极认真。他还在模型底座贴了层油纸,防雨水打湿,此刻油纸边缘还沾着点驿站的草屑:“俺昨晚在驿站还补了‘番薯种特征’的小纸条,贴在模型侧面,你看——‘紫红皮、大如拳、叶尖圆’,跟农部给的图谱一模一样!”

沈砚接过模型,指尖碰了碰贴在侧面的桑皮纸条,墨迹还带着点潮气,能摸到纸纤维的粗糙感:“比上次皇宫的简易模型精细,就是下次别用衣带缠模型,你看你这衣襟,都歪到腰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人打架了。”

柳云舟低头一看,赶紧手忙脚乱地系衣襟,手指勾着衣带半天没理顺,耳尖红得像染了胭脂:“俺这不是怕模型再掉零件嘛!上次在岭南,模型掉了‘小榕树’,差点找不到埋伏点,这次查影组织这么重要,可不能出差错——俺还把模型上的‘小茶馆’零件卸下来了,万一有情况,能当暗器扔!”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片,正是“小茶馆”的屋顶,边缘被他磨得尖尖的。

柳清鸢走在旁边,手里攥着张折叠的苏州府地图,地图是用岭南的构树皮纸画的,韧性好耐潮,上面用墨笔圈了清风茶馆周围的农户区,还标了水井和谷仓的位置。她指尖划过“清风桥”的标记,声音压得低:“农师老周已经在城门口等咱们了,刚才锦衣卫传信,说老周昨天从农户那要到了‘高产红薯种’,看着像被抢的番薯种,却不敢确定——他说那薯种表皮太光滑,跟农部描述的‘带细绒毛’不一样。”

正说着,城门口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呼喊:“沈大人!柳小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老周穿着件洗得白的粗布褂,腰间系着根草绳,手里拎着个竹筐,筐里垫着油纸,放着个紫红皮的薯种,比普通红薯种大一圈,表皮亮得像涂了油。他跑得急,雨帽歪在肩上,鬓角的白沾着雨水,脸上却满是急切:“这就是俺从农户王阿婆家要的‘高产种’,那卖种的汉子说‘种了能亩产十石’,王阿婆差点就买了,俺拦着说先验验,用石灰粉试了,没毒,可总觉得不对劲——你看这皮,太光了,俺种了三十年田,没见过这么亮的红薯种。”

沈砚接过薯种,指尖捻过表皮,果然光滑得没有半点绒毛,再翻到叶芽处,农部图谱里说的“小凹陷”也没有,只有一个人工刻的小坑:“是假的。”他从马鞍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农部带来的真番薯种,放在一起对比,“真番薯种表皮有细绒毛,叶芽处有天然凹陷,这个是用普通红薯种染色做的,你看这红色,用水一泡就能掉。”说着就往薯种上洒了点雨水,指尖搓了搓,果然掉了层淡红色粉末,露出下面的土黄色。

老周拍了下大腿,骂道:“好个黑心的!这要是种下去,到秋收连三石都收不上,农户不得哭死!俺就说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亩产十石,比稻米还高,原来是骗钱的!”

沈砚安抚道:“老周别急,咱们这次来就是抓他们的,还得把真番薯种找回来。你先带我们去清风茶馆,看看那卖种的还在不在。”

老周立刻点头,领着众人往城里走。苏州府的雨还没停,青石板路滑得很,偶尔有农户挑着菜筐经过,看到老周都热情地打招呼,问是不是“农部的官来了”——去年沈砚在苏州府推广“京占稻”,让农户们亩产翻了近一倍,此刻提起“农部”,农户们眼里都带着敬重。柳云舟抱着模型,时不时停下来对照地图,嘴里念叨着:“俺模型上标了,从城门到茶馆要过三座桥,现在过了两座,下座就是‘清风桥’,过了桥左转就是茶馆!”

果然,过了清风桥,左转走了几十步,就看到了清风茶馆。茶馆的门是黑木做的,门板上裂着几道缝,用铁钉钉着;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牌匾,“清风茶馆”四个字的红漆掉了大半,只剩“清”和“馆”两个字还能看清。门口站着个穿灰布褂的汉子,约莫三十多岁,手里拎着个竹筐,筐口盖着块黑布,时不时往路上张望,眼神警惕,看到有农户经过,就凑过去低声说几句,手里还比划着“十石”的手势。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他!”老周赶紧拉着众人躲到旁边的谷仓后,压低声音,“昨天就是他在这卖种,说‘影先生’的种比农部的好,不少农户都心动了——要不是俺说先问问农部的人,今天怕是有不少人要上当。”

沈砚顺着谷仓的缝隙观察,看到灰布褂汉子的腰间鼓着一块,像是藏着短刀。他对柳清鸢使了个眼色,柳清鸢立刻点头,悄无声息地绕到茶馆后面,手里攥着牛角弓,箭囊里的麻药箭已经上了弦;锦衣卫则分散到三条小巷里,按模型上的埋伏点藏好——窄巷藏五个,水巷藏三个,粮巷藏两个,都穿着农户的粗布衫,不仔细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柳云舟抱着模型蹲在粮巷的农户家门口,假装低头摆弄模型,实则盯着灰布褂汉子的动静。他把模型上的“小茶馆”屋顶零件攥在手里,指尖捏着磨尖的边缘,心里默念:“要是他动手,俺就扔这个,准能砸中他的手!”旁边的农户王阿婆以为他是来买种的,还递给他个烤红薯:“后生,饿不饿?先吃个红薯垫垫,等会儿俺帮你问问那卖种的,能不能便宜点。”柳云舟脸一红,赶紧摆手:“阿婆不用,俺……俺是来帮沈大人的。”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穿青布衫的人从茶馆里走出来,约莫四十岁,面容普通,手里拿着个油布包,径直走到灰布褂汉子面前。灰布褂汉子赶紧迎上去,压低声音:“‘青衫先生’,种卖了一半了,就是有个老周总拦着,不少农户不敢买。”

青布衫人从怀里掏出个黑木令牌,令牌上刻着个“影”字,字迹遒劲,边缘打磨得光滑:“‘先生’让你尽快把假种卖完,别管那个老周,等农户种下去现不对,闹起来的时候,你再拿真种出来,说‘农部的种不好,只有影先生的种能高产’,记住,别暴露身份,要是被抓,就咬舌自尽,别牵连其他人。”

灰布褂汉子刚要接令牌,突然听到“哐当”一声——柳云舟手里的“小茶馆”屋顶零件没攥稳,掉在了地上,滚了两圈,正好停在青布衫人的脚边。

“谁在那?”青布衫人瞬间拔出短刀,刀刃在雨光里闪着冷光,往粮巷的方向望去,眼神锐利得像鹰。

柳云舟心里一紧,赶紧站起来,假装慌张地捡起零件,手里还攥着模型,故意把侧面的“番薯种特征”纸条露出来:“俺……俺是来买种的农户,从乡下过来的,不小心掉了东西。”他故意把话说得结结巴巴,还挠了挠头,装作憨厚的样子。

青布衫人盯着他手里的纸条,眼神变了变——纸条上的“紫红皮、大如拳”跟“先生”给的番薯种特征一模一样!他突然冲过去,一把抓住柳云舟的手腕,力气大得像铁钳:“你是农部的人!这纸条是农部画的,普通农户怎么会有!”

柳云舟疼得咧嘴,却没挣扎——他知道沈砚他们肯定会动手。果然,就在青布衫人要拔刀的瞬间,沈砚突然从谷仓后冲出来,短刀抵住青布衫人的后背,刀刃贴着他的衣料,冰凉的触感让青布衫人瞬间僵住:“别动!锦衣卫在此,你跑不掉了!”

灰布褂汉子见势不妙,拎起竹筐就想往水巷跑,却没跑两步,就被绕到茶馆后面的柳清鸢一脚绊倒,竹筐里的假种撒了一地,滚得满街都是,红色的表皮在雨水里渐渐褪成土黄,看得周围的农户一阵惊呼:“原来是假的!还好没买!”

“说!影组织的‘先生’是谁?被抢的真番薯种藏在哪?”沈砚的刀抵得更紧了,能感觉到青布衫人的后背在微微抖,却没听到他求饶。

就在这时,青布衫人突然笑了,笑声低沉,却带着点释然:“沈大人,别动手!俺是锦衣卫卧底,代号‘青衫’,是柳侯爷三个月前派来的,专门潜伏在影组织里查线索!”

沈砚愣了一下,手里的刀松了半分,却没完全撤回来:“你怎么证明你是卧底?柳侯爷派卧底,不会不留下凭证。”

青布衫人慢慢抬起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锦衣卫令牌,令牌是玄铁做的,正面刻着“锦衣卫暗探”四个字,背面刻着柳承毅的私章——那私章的纹路沈砚见过,柳承毅上次给太子递密信时,盖的就是这个章。“沈大人可以看看这令牌,背面的私章是柳侯爷的,只有他的心腹才会有。”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柳侯爷还说,要是遇到您,就提‘东宫旧案的解毒药藏在西山’,这话只有您和柳侯爷、太子知道,旁人绝不会懂。”

沈砚接过令牌,指尖摸过背面的私章,纹路与记忆里的分毫不差,心里的警惕才松了些:“既然是卧底,为什么不早点联系我们?还要跟这卖假种的接头?”

“影组织的防备太严了。”青衫叹了口气,揉了揉被刀抵住的后背,“俺潜伏了三个月,才勉强混到‘传递消息’的位置,之前一直没机会接触核心。这次‘先生’让俺来跟这汉子接头,一是让他尽快卖完假种,二是让俺明天带他去藏真种的地方,说是要‘给农户真种,拉拢人心’,俺正想找机会把消息传出去,没想到你们先来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周围的农户见是误会,渐渐散去,几个热心的还帮着把地上的假种捡起来,说要拿去喂猪。老周则找了块干净的油纸,把青布衫人的令牌和柳承毅的私章包好,小心地递给沈砚:“沈大人,这可是重要凭证,得收好。”

沈砚把令牌还给青衫,语气缓和了些:“委屈你了,刚才多有冒犯。现在说说,真番薯种藏在哪?影组织的‘先生’,你接触过吗?知道他的身份吗?”

“真番薯种藏在茶馆后院的地窖里。”青衫指着茶馆的后门,“俺昨天偷偷去看过,有十个木箱,每个箱子里装着两百斤,都是被抢的真种,影组织没来得及运走。至于‘先生’,俺没见过他的真面目,每次跟他联系,都是通过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很工整,像是读书人写的,而且他对东宫旧案的事很清楚,上次还跟俺提过‘太子的解毒药没丢,只是被人藏起来了’。”

“解毒药?”沈砚心里一震——桂王之前招供,说当年太子的解毒药被王怀安藏了起来,可王怀安早就死了,解毒药的下落一直没找到,影组织的“先生”怎么会知道解毒药的事?

柳云舟抱着模型凑过来,指着模型上的“茶馆后院”位置:“那咱们现在就去地窖拿真种!俺这模型上标了后院的位置,还有地窖的入口,应该在厨房后面的柴房里——俺之前听老周说,这茶馆的柴房里有个地窖,以前是用来存酒的!”

青衫点头:“没错,地窖就在柴房里,入口藏在柴堆后面,有个石板盖着,得两个人才能掀开。俺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柴房里没人,正好可以去拿。”

众人跟着青衫往茶馆后院走,后院不大,种着两棵老槐树,枝叶遮天蔽日,把柴房盖得阴凉。青衫推开柴房的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杂着柴火的气息。他走到柴堆后面,弯腰搬开几块柴火,露出块青石板,石板边缘有明显的撬动痕迹,显然最近有人开过。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