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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牢秘语农庄初谋(第1页)

天牢的寒气是渗骨的冷。忠勇侯被关在最深处的“死牢”,石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裂缝往下淌,滴在稻草堆里,闷出“嗒嗒”的响,混着陈年霉味和铁锈味,呛得人鼻腔疼。他靠在墙角,紫貂斗篷早被狱卒扒走,只穿件浆洗得硬的单衣,却半点不见瑟缩——枯瘦的手指在膝头敲着诡异的节奏,嘴角那抹笑在昏黄油灯下,像块浸了毒的锈铁。

“吱呀”一声,牢门轴磨出刺耳的响。穿灰布囚服的狱卒端着碗馊饭进来,碗沿沾着干结的米粒,油星子早凝成了白霜。他弯腰放碗的瞬间,飞快地往忠勇侯手里塞了张揉皱的纸条,声音压得比老鼠叫还低:“世子让小的带话,匕送李太傅府了,可太傅没收,只说‘时候未到’,让把匕原封不动带回来。”

忠勇侯猛地攥紧纸条,指节捏得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李修远真这么说?他没多问一句?”

“没……没敢多问。”狱卒腿肚子颤,往后缩了缩,“世子还问,京郊那农庄,沈砚派了人去照看,要不要……要不要派人去搅局?”

“搅局?”忠勇侯低笑出声,笑声在空牢里撞出回声,“不用。让他沈砚折腾去,等他把农户都拢在庄子里,把红薯苗种得满地都是,咱们再一把火烧了粮囤——到时候京郊百姓没饭吃,皇上第一个要拿他沈砚是问!”

他顿了顿,摸出贴身藏着的双鱼玉佩,塞给狱卒:“把这个给世子,让他去黑风寨找吴老三。就说我当年救过他娘的命,让他带三百弟兄,扮成北狄奸细,去抢农庄的红薯苗。记住,要像模像样,别露了马脚——最好让沈砚以为,真是北狄人干的。”

狱卒攥紧玉佩,揣进怀里,几乎是逃着退了出去。牢门关上的刹那,忠勇侯靠在墙上,笑声越来越大,震得石壁上的水珠簌簌往下掉。他太清楚了,只要沈砚的农庄出了事,只要李太傅那边松口,他就能借着“平定北狄奸细”的由头,从这天牢里爬出去——到时候柳承毅、沈砚,都得给他当垫脚石。

辰时二刻,侯府门前的石狮子还沾着雪。沈砚穿着新的锦衣卫佥事官服,墨色锦袍镶着银线飞鱼纹,腰牌悬在腰间,走路时“叮”地轻响。柳清鸢站在他身边,手里捧着件玄狐披风,指尖捏着系带,仔细地给他系在领口:“宫里不比侯府自在,陆指挥使是出了名的严性子,说话别像在账房那样直来直去,尤其别提……别提你那‘复式记账法’,宫里人听不懂。”

沈砚低头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指尖触到她耳尖的温度,忍不住笑:“放心,我知道分寸。再说我现在是锦衣卫,总得有个官样子,不能再让你被人说‘赘婿上不了台面’。”

这话刚落,柳云舟就从门里冲出来,新打的亮银铠甲衬得他身形挺拔,手里的长枪斜扛在肩上,枪尖还沾着晨露:“沈砚!等等我!我跟你去锦衣卫衙门!听说你们那儿有能夹断手指的刑具,我得开开眼!”

柳清鸢瞪了他一眼,伸手就去揪他的铠甲系带:“昨天跟你说的事忘了?去京郊李家庄,看看红薯苗的防寒草帘够不够,张老栓说有几畦苗冻着了——你倒好,就惦记着刑具!”

柳云舟挠了挠头,耳朵尖泛红:“我这不是想跟沈砚学学查案嘛……以后爹和姐姐要是再遇着麻烦,我也能帮上忙,总不能一直当只会闯祸的二公子。”

沈砚看着他眼里的认真,心里一动。新大纲里柳云舟要从纨绔长成战场新锐,现在让他接触实务正好。他拍了拍柳云舟的铠甲肩甲:“想看可以,但得听我的。先跟我去锦衣卫报到,完了咱们再去农庄——正好教你怎么看红薯苗的根系,要是烂根了,得赶紧换土,这可是咱们农庄的指望。”

“成!”柳云舟立刻点头,把长枪往马背上一挂,动作麻利得不像以前那个连马都骑不稳的纨绔,“我保证不添乱,就看,不说话!”

柳清鸢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回了内院。她得赶紧把先夫人那封残信和军粮账册整理好——沈砚说要找机会递给李太傅,可昨晚忠勇侯喊的“东宫的事柳家脱不了干系”,总让她心里慌。指尖划过信纸边缘的血渍,她忽然想起娘当年教她写字时,总说“字要写得正,心才能正”,可这字里行间藏的冤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昭雪?

锦衣卫衙门在京城北巷,朱漆大门前立着两个穿飞鱼服的校尉,绣春刀悬在腰间,刀鞘上的铜饰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沈砚刚走到门口,校尉就横刀拦住:“来者何人?锦衣卫衙门,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沈砚掏出腰牌,递过去时指腹擦过牌面的“沈砚”二字:“从五品佥事沈砚,今日报到。”

校尉接过腰牌,对着晨光看了看——牌面是熟铜打造,边缘刻着细密的云纹,背面的“锦衣卫印”清晰可辨。他赶紧双手递回来,拱手道:“属下不知是沈佥事,失礼了!指挥使大人在正厅候着,属下这就引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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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跟着校尉往里走,柳云舟跟在后面,眼睛瞪得溜圆。院子里的校尉正在练刀,“霍霍”的刀风裹着雪粒,劈在木桩上溅起木屑。有个校尉练的是“劈山刀”,刀身扫过空气时带着锐响,柳云舟忍不住停下脚步,手指悄悄比着刀势,嘴里还念叨:“这招要是劈山贼,肯定能劈成两半。”

正厅里,锦衣卫指挥使陆炳坐在太师椅上,紫色蟒袍的下摆垂在脚踏上,络腮胡修剪得整齐,眼神扫过来时,像带着刀光。他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指节敲了敲桌面:“你就是沈砚?皇上说你脑子活络,在柳承毅案里找出了军粮账册的漏洞。”

“属下沈砚,参见指挥使大人。”沈砚拱手行礼,腰背挺得笔直——他知道陆炳是皇上心腹,说话不能藏着掖着,“账册只是小事,属下更在意的是忠勇侯被抓时喊的‘东宫旧案’,还有先夫人残信里提到的‘牵机引’。”

陆炳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看来你不是个只懂算账的赘婿。正好,皇上让我查东宫旧案和北狄奸细,你就跟着我办这两件事。”

他的话刚落,外面就传来校尉的急报,声音带着慌:“大人!天牢那边来消息,忠勇侯在牢里喊着要见您,说有‘东宫旧案的关键线索’,还说……还说只跟您一个人说!”

沈砚和陆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忠勇侯被关了一夜,这会儿突然提东宫旧案,肯定没安好心。陆炳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披风:“走,去看看。沈砚,你也跟着,学学怎么审这种老狐狸。”

沈砚赶紧跟上,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柳云舟的声音:“沈砚,我也去!我保证不说话,就看看!”

陆炳回头看了眼柳云舟,见他手里还攥着长枪,忍不住笑:“柳二公子,天牢不是演武场,你去了反而碍事。不如在衙门等着,等我们回来,带你去看锦衣卫的刑具库。”

柳云舟眼睛一亮,立刻点头:“成!我就在这儿等着,不乱跑!”

天牢的通道越往里走越暗,墙壁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映得人影忽大忽小。忠勇侯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看到陆炳和沈砚进来,立刻扑到牢门上,铁栏杆被他抓得“哐当”响,眼里满是疯狂:“陆大人!我有线索!我知道东宫旧案的真凶是谁!我还知道北狄奸细在京城的据点!你放我出去,我全告诉你!”

陆炳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溅过来的唾沫星子,声音冷得像冰:“忠勇侯,你现在是阶下囚,有话就直说。想谈条件,先把你知道的抖出来——别跟我玩花样,锦衣卫的刑具,你未必扛得住。”

忠勇侯的眼神闪了闪,目光扫过沈砚,嘴角勾起抹嘲讽:“我要跟陆大人单独谈。柳家的人在这儿,我怕我说了,明天就被人灭口——毕竟,东宫旧案的真凶,跟柳承毅脱不了干系。”

沈砚心里一紧,指尖悄悄攥紧——这老狐狸是想挑拨离间,把柳家拖进东宫旧案的浑水。他刚要开口,陆炳却摆了摆手:“沈砚,你先出去等着。”

沈砚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陆炳是想看看忠勇侯到底有什么底牌。他退到通道口,故意放慢脚步,耳朵贴在冰冷的石壁上。里面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柳承毅”“私通北狄”“下毒”几个词飘进耳朵,让他手心瞬间冒了汗。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个灰影——是之前给忠勇侯送纸条的狱卒,正鬼鬼祟祟地往通道外走,怀里还揣着个鼓囊囊的包裹。沈砚心里一动,悄悄跟了上去。

狱卒出了天牢,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很快钻进了街角的“悦来茶馆”。沈砚躲在茶馆外的柱子后,透过窗缝往里看——狱卒正跟个穿锦袍的年轻人说话,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忠勇侯的世子!

世子接过包裹,打开看了眼,随手扔在桌上——里面竟是件北狄人的狐皮袄,毛领上还沾着沙砾。他从怀里掏出锭银子,掂了掂,扔给狱卒:“我爹还有什么吩咐?”

“侯爷说,让您去黑风寨找吴老三。”狱卒接住银子,赶紧揣进怀里,“让吴老三带三百弟兄,扮成北狄奸细,去抢沈砚的农庄——侯爷说,要抢红薯苗,烧粮囤,越像真的越好。”

世子冷笑一声,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沈砚那小子,还想靠种红薯拉拢农户?我让他连苗都剩不下!”

沈砚躲在柱子后,心脏“咚咚”直跳——红薯苗是他上个月刚从京郊农户手里选的良种,刚芽没几天,要是被抢了,不仅农户的指望没了,他想靠农业积累民心的计划也会泡汤。他不敢耽搁,转身就往锦衣卫衙门跑——得赶紧跟陆炳说这事,让他派人拦着世子,再查黑风寨的底细。

柳云舟在锦衣卫衙门的院子里等着,手里把玩着个小铁球,是他从校尉那儿借的。看到沈砚跑回来,他赶紧迎上去:“沈砚,怎么样?忠勇侯说什么了?刑具库什么时候去看?”

“别管刑具库了!”沈砚拉着他往马厩跑,声音都有些颤,“忠勇侯的世子要去黑风寨,找山贼扮成北狄奸细,抢我们的农庄!我们得赶紧去京郊,通知张老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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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舟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铁球“哐当”掉在地上:“什么?他们敢抢我们的农庄?我这就去叫护庄队的弟兄!”

“不用。”沈砚翻身上马,缰绳勒得“追风”打了个响鼻,“我们先去农庄,让农户把红薯苗藏好。我已经让人去通知陆大人,他会派锦衣卫拦世子,查黑风寨。”

两人骑着马,往京郊的方向疾驰。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的雪沫子打在裤腿上,很快就结成了冰碴。柳云舟一边骑马,一边握紧了腰间的长枪,枪杆上的木纹被他摸得亮:“沈砚,你放心,这次我肯定不慌。上次跟张勇学的‘突刺’,正好用来收拾山贼!”

沈砚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里没有了以前的慌乱,反而满是坚定,心里忍不住欣慰。这几天的事,倒真让这纨绔二公子长了不少见识。他点了点头:“好,到了农庄,你带护庄队的弟兄在路口设埋伏——用石头堵路,弓箭射马腿,别跟他们硬拼。”

京郊李家庄的田埂上,积雪还没化透。张老栓蹲在地里,手里捧着株红薯苗,指尖轻轻碰了碰新展开的嫩叶——叶片是淡紫色的,茎秆上还沾着泥土,是沈砚特意教他们选的“壮苗”。他身后的农户们正忙着给苗床盖草帘,草帘是用去年的麦秆编的,铺在苗床上,能挡住腊月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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