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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逆情分手 天价分手费买他命下(第1页)

电梯冰冷的厢壁贴着苏雨眠的后背,那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料,直直刺入骨髓。回忆的碎片如同锋利的冰凌,在她脑海中高旋转、切割,带来一阵阵尖锐的眩晕和窒息感。三个月前那个寒夜,江易淮甩出支票时笃定而残忍的眼神,此刻与拍卖台上他咳血濒死、绝望嘶吼的模样重叠在一起,扭曲成一片光怪陆离、令人作呕的图景。

“重要吗?”

沈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像重锤敲在蒙着厚布的心鼓上,沉闷而带着回响。他依旧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着她,狭小的电梯空间里,他的存在感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那份病历,还是他当初用七千万买你离开时,那份高高在上的施舍?”

苏雨眠猛地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暴风雨中挣扎的蝶翼。她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腥甜和胃部的剧烈痉挛。再次睁开眼时,眼底那些细微的裂痕似乎被强行冻结、抹平,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种近乎虚无的平静。

“不重要了。”她的声音异常平稳,像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丝毫波澜。她甚至微微侧过头,避开了沈聿那洞悉一切、带着审视的目光,视线落在电梯门上跳动的猩红数字上。那数字冰冷地变化着,如同倒计时的秒表。“都过去了。”

“过去了?”沈聿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玩味和不易察觉的冷意。电梯门“叮”一声打开,地下停车场混合着汽油和尘埃的冰冷空气扑面而来。他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去整理思绪,手臂再次强势地揽住她的腰肢,半强迫地带着她走出电梯,走向他那辆线条冷硬流畅的黑色宾利添越。

车门被拉开,苏雨眠沉默地坐了进去,身体陷在柔软却冰冷的真皮座椅里。沈聿绕到驾驶座,动引擎。车子如同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滑出停车场,汇入城市夜晚依旧川流不息的车河。

车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飞掠过,在苏雨眠苍白的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她靠在椅背上,侧脸对着窗外,眼睛望着那片流动的灯海,眼神却空洞得没有焦点。沈聿没有看她,专注地开着车,车厢内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风声。

良久,沈聿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笃定:“苏苏,江易淮的时代,结束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姿态闲适,“你值得更好的。”

苏雨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她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飞倒退的光影,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值得更好的?沈聿吗?这个在她最狼狈时出现,带着强大力量和诱人条件,将她从泥沼中拉起,却又在今晚亲手将江易淮推入深渊的男人?她心底深处,一丝冰冷而尖锐的警惕悄然升起,如同黑暗中悄然吐信的毒蛇。

车子最终驶入一个闹中取静的高档公寓区,停在一栋极具现代设计感的玻璃幕墙建筑楼下。这是沈聿的产业之一,顶层复式。三个月前那个寒夜,苏雨眠拉着小小的行李箱走出帝景苑,茫然地站在寒风刺骨的街头时,是沈聿的电话适时地响起,提供了一个“临时落脚点”。

指纹锁出轻微的“咔哒”声,厚重的金属门应声而开。玄关感应灯亮起,照亮了室内简洁、冷硬、充满未来感的装修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却同样透着一种疏离的冰冷。

沈聿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玄关柜上,松了松领带。他转过身,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神情有些恍惚的苏雨眠,眼神深了深。

“去洗个热水澡。”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目光扫过她裙子上那几点已经干涸、变成暗褐色的血迹,“把这身晦气换了。”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补充道,“连同过去那些……不值一提的人和事。”

苏雨眠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她没有看沈聿,径直走向主卧相连的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而下,雾气升腾,模糊了镜面。她用力搓洗着裙子上那几点刺目的污迹,滚烫的水流冲刷着皮肤,却怎么也洗不去心头那片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阴影。江易淮咳血佝偻的身影,沈聿摔簪时那抹残酷的笑意,在她脑海中反复闪回。她关掉水阀,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匆匆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睡衣,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主卧,走向走廊尽头那间一直为她保留的客房。

客房的布置同样简洁,却少了几分沈聿身上那种迫人的冷硬。苏雨眠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在地毯上。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骤然松弛,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般的后怕、混乱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她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将脸埋了进去。身体微微颤抖着,像一片在寒风中瑟缩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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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一片寂静。沈聿似乎并没有跟来。苏雨眠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双腿麻,才挣扎着起身,扑倒在床上。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意识却异常清醒,像绷紧的弦。拍卖会现场的混乱、江易淮绝望的眼神、沈聿冰冷的笑意……各种画面碎片在黑暗中纷至沓来,撕扯着她的神经。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在混沌与清醒的边缘挣扎,直到窗外深沉的夜色开始透出一点微弱的灰白,才在极度的身心俱疲中,意识沉入一片黑暗的深海。

……

接下来的几天,苏雨眠的生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她强迫自己回到日常的轨道。沈聿为她安排的工作室位于城东一个幽静的艺术区,她的大部分时间都埋其中,对着那些需要修复的古老器物,用极致的专注来抵御外界喧嚣的入侵和内心的惊涛骇浪。

工作室里弥漫着熟悉的松节油、虫胶和古旧纸张混合的气味,这曾是她最安心的港湾。她戴着放大镜,用最细的毛笔蘸取特制的粘合剂,小心翼翼地贴合着一件宋代影青瓷瓶上细如丝的裂痕。指尖稳定,呼吸平稳,仿佛外界的一切风雨都与她无关。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份平静有多么脆弱。

手机被她调成了静音,扔在工作室角落的帆布包里。但每一次屏幕的亮起,哪怕只是推送新闻,都会让她心头猛地一跳,握着工具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硬一下。报纸、网络……关于那场天价拍卖会、关于江易淮当众吐血被紧急送医、关于沈聿那句石破天惊的“肝癌晚期”的报道,如同病毒般疯狂蔓延。各种耸动的标题、模糊的照片、添油加醋的猜测,充斥着各个角落。

“江氏帝国掌舵人惊爆绝症,拍卖会现场吐血命悬一线!”

“沈家二少当众摔簪,情敌对决上演生死局!”

“七千万分手费女主苏雨眠,疑为江沈争锋导火索!”

“江易淮肝癌晚期病历遭曝光,沈聿手段狠辣引热议!”

苏雨眠强迫自己不去看。她屏蔽了所有新闻推送,甚至刻意绕开街边的报亭。可那些无孔不入的信息碎片,还是会通过偶尔路人的低声议论、通过工作室助理小心翼翼偷瞄她的眼神,钻进她的耳朵,刺入她的脑海。

每当这时,她只能更深地埋下头,将所有的注意力死死钉在眼前那片需要修复的瓷片上,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在这片微观的世界里,在修复那些破碎的痕迹时,她才能获得片刻虚假的安宁。她修复着瓷器上的裂痕,却无法修复自己心上那道被反复撕开的伤口。

沈聿这几天似乎也很忙,只在深夜偶尔出现,带着一身淡淡的烟草味和属于外面世界的冷冽气息。他从不主动提起江易淮,仿佛拍卖会上的那场风暴从未生。他看向她的眼神依旧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偶尔会问起她工作室的进展,语气平静得如同谈论天气。

这种刻意的回避,反而让苏雨眠感到一种更深的不安。她知道,沈聿在等。等她的态度,等她的反应,等一个彻底的臣服或者崩溃。他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蕴含着更大的未知风暴。

第四天的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工作室的窗棂染成一片暖金色。苏雨眠刚刚结束一件繁琐的修复工作,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准备收拾东西离开。

“叮咚——”工作室的门铃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苏雨眠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她放下手中的工具,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的,不是沈聿,也不是任何她熟悉的面孔。那是一个穿着深色制服、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印有医院徽标的白色文件袋。

一种冰冷的预感,如同毒蛇般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

她迟疑了几秒,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

“您好,请问是苏雨眠女士吗?”制服男人声音公式化,带着不容置疑的确认。

“我是。”苏雨眠的声音有些干涩。

“这是您的文件,请签收。”男人将手中的白色文件袋递了过来,同时递上签收单和一支笔。

苏雨眠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个文件袋上。白色的背景,中间印着一个醒目的、象征着急救的蓝色十字徽标。在徽标下方,印着医院的名称——北城仁和医院肿瘤中心。而在收件人一栏,清晰地打印着她的名字:苏雨眠。

她的指尖瞬间冰凉。她机械地接过笔,在签收单上潦草地写下自己的名字,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制服男人确认无误,微微颔,转身离开,没有多说一个字。

沉重的门在身后关上。工作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手中那个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白色文件袋。夕阳的暖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

苏雨眠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她盯着文件袋上那个刺目的蓝色十字和“肿瘤中心”的字样,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出沉闷而绝望的回响。她甚至能闻到文件袋上散出的、若有似无的消毒水气味,冰冷而刺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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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只能是他的。

那个在拍卖台上咳血倒下的男人,那个曾笃定她三天内会回去跪求的男人,那个她以为早已被恨意和决绝埋葬在记忆角落的男人……以这样一种冰冷残酷的方式,再次强硬地闯入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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