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再赌一次。
他没那么好的赌运,就算暂时赌赢了,人是善变的,如同流云浮羽般飘渺虚无,随时逸散。
正出神间,乔言心也醒了。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与暧昧。
“早安!顾先生。”
男人竟然害了羞。
——
简单的用了餐,他们商量着明天离开这里。
顾千澈率先打破了沉默:“那个疯女人走了吗?”
乔言心点点头,轻声回答:“她交代了昨晚的事就离开了。”
顾千澈苦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女人可真能折腾。女人心,海底针。可哪有这样小心眼的?
“就对话聊天时坦诚了一点,多说些不爱听的话,她就这样报复我。”
“实话实说,却也能殃及池鱼。也不知道她丈夫平日里怎么受得了她。”
乔言心笑了笑,语带调侃:“怪你自己话多没收住,明明点到为止就够了,偏要刺激她。”
她顿了顿,又问道,
“她可是誓说她没得手,但我估摸着你俩肯定卿卿我我黏黏糊糊了一会儿吧?你肯定没少揩油她吧?”
顾千澈挑了挑眉,翻了个白眼,反问道:“怎么?你想知道?”
乔言心的脸微微一红,连忙摆手:“不想,我可一点都不想。”
她一语双关的说:“你这容貌,家业,都是一等一的,如果要真想知道实情,不得拿笔记本输啊?”
男人环顾四周,嗅了嗅,装模作样好奇,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一会而淡一会儿浓的。”
女人不明就里,“我来很久了啊?没闻到,是什么?”
“不知道,就是有点酸。”顾千澈的眼睛一闪一闪。
知道被戳中了心事,她有些狼狈。
乔言心微笑着,躺了下来转移了话题,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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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人还真是善变。到底前几天那个温婉依人的太太是真正的她,还是昨天那个疯狂任性的人是她?”
顾千澈沉思了一下,缓缓回应道:
“昨晚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她。那个贤惠的太太,只是她丈夫面前的一幅画皮。”
“如正午时分投射在脚底的幻影,只要日落归暮,残影跌落,自然杳然无踪。”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
“一生很长,有些人画皮戴久了就脱不下来了,而另一些戴累了会习惯性地脱掉。”
顾千澈把眼神落在乔言心身上,她感到一阵不自在。
乔言心突然觉这个话题很不利,下意识地搅浑水,说道:
“但她对丈夫的感情也不像假的,有可能是一时糊涂吧。”
顾千澈把目光投到窗外,语气异常沉重:
“我有一个朋友。”
“……他和我讲过他的经历,从小双亲就是一对爱恨交缠的怨偶,让从小骄傲的他一度紧闭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