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记忆里略微憔悴些。碎零落,依然顾盼生辉,多了威严。
红唇轻动,似笑非笑。仿佛再说;阿澈,别来无恙。
他瞬间回忆起了那旷世相逢。
悚然一惊之后,他僵在原地,面具下的表情凝固了。
他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却没料到——外祖父的遗物竟牵引再次相遇。
会不会太巧了。
我们有些冒昧,女士。我想陈助理已经把我的来意讲明白了。他假装客套。
乔言心走近,把玩着物件。
“这个砚台也没什么特别的,是个文房,你就这样想要?难道是什么秘密不成?”
她转身靠在真皮座椅上,慵懒而自信,仿佛手握星河,口衔天宪一般从容。
她拉开了距离,显然不急。
——
“关于客户私人的事望您不要过问,您只要回复给或者不给,价位可以谈。”
看来,没认出来他?。
“谁会花六亿买下却又不敢真面目出现拍卖场。却用那么个小人为诱饵,把他引导到这里,挖坑给他跳啊!”
不可能!
乔言心打断了他的思考。
这位先生为什么不摘下面具再一起聊?兴许这样才更有诚意?
因为车祸脸挂了彩,男人带上了面具,却凑巧给女人出难题。
“你指的是面具吧?只是捂伤,况且和谈买卖也无关。”
摘下面具就意味着重逢和对峙,他自内心的抵触。
他拒绝了。
虽然内心慌乱,但男人不傻。
“若是这点小事碍着您的心情了,我可以离开。”
他假装拿起手机接电话,然后咿咿呀呀一阵。
“抱歉,临时有事,失陪了!”
道完歉,他拔腿就跑,不作任何的停留就是往外冲。
快得像狂沙倒灌,风卷残云。
应激举动被她提前算准了,十数个保镖早就在外做好了拦截工作,哪能出得去。
果然有备而来。
“本就是请君入瓮,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全身而退。”
“别说自己了,安屿他们也插翅难逃了。所有人都可以是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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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毒!”
——————
窗外,江城的白昼车水马龙。包厢里的女人等到了该来的人,没有空等。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天塌不下来。”
“摊了牌,谁怕谁?”
锁定了答案,这就是为他设的局。各种巧合凑一起,就要他自愿上钩。
——
“拍卖场上就特别奇怪,您的助理死活咬住我们不放,像是冲着我们恶意加价?”
“您不解释一下?”他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两人能全身而退就好,或许还可以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