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再确认一下。
她打开胸前的微型摄像机,取出储存卡,手指微微抖。
画面中,顾千澈与沈新月相拥的身影清晰可见。
可以说,抓了个现行。
两次了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你骗了我两次。
她想起在普罗旺斯的海边,顾千澈信誓旦旦地说与沈新月只是兄妹关系,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想起在医院里,他温柔地承诺会等她。
每一句誓言,每次耳畔的倾诉都变成寡淡的诈骗,奋力掷出又轻飘飘的践踏诺言。
“一回国,就住进了沈家,那么急不可待,和……那么举止亲密?”
“那林晚是什么?我又是什么?”
“逗弄的宠物,还是可以随意揉捏的面团?”
同样的事生在自己身上才会嗷嗷叫。
——
车窗外,景物缓缓后退,乔言心的思绪却回到了十七年前。
那时她是多么骄傲啊,以为顾千澈会永远在原地等她回头。
直到现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沈氏大厦的宴会厅仍旧灯火通明。
乔言心的车在停车场边上,
虽然要离开了,却仍旧能被沈新月无形中散出来的桎梏激得咬牙切齿。
“可是,不论阿澈做了什么,想做什么,那是可以商榷和讨论的事。”
“唯有他这个人必须完全保证平安。”
这是她的底线。
出了溺水事件后,她再也不敢轻视这件事。
她取出另一个手机,给谢允仪了一条加密信息:
【按原计划进行,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完消息,她将手机扔在沙上,像是扔掉烫手的火炭。
她即使盛怒下,都无法忍受他受到一丝伤害。
这种本能般的保护欲让她自己都感到可笑——明明最伤他的人就是她自己。
她的眼里,即使阿澈如今今非昔比。
在她的潜意识中,却仍然是一个温糯,简单,纯粹的男人。
对危机的嗅觉远没有自己敏锐。
她有种自觉,阿澈的回归,不是一件好事。
普罗旺斯虽然偏远,但终究是一方净土,没有复杂的人际交往,没有盘根错节的尔虞我诈。
他的身份,虽然极少人知道,但牵涉安家的改朝换代,在这个节骨眼,难免没人打起新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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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本来也是安家的儿媳妇?
讽刺。
——
把很多事都考虑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