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衔看着她,笑笑说:“我点了外卖,有解酒汤,要不要一起吃点?”
阮柠思考了两秒,应道:“嗯。”
但她想先回去一趟:“我能不能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
毕竟一天一夜没换洗,阮柠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会被起疑。
“好。”沈夏衔也并未多问,只是很好说话地说道:“还有一会儿才送到,我等你。”
阮柠点头:“嗯。”
“吱呀——”一声。
只留了一扇透气窗的浴室阴凉,一直到回到自己家,关上身后的门,阮柠才喉间发紧,有些呼吸紊乱。
她咬了下唇,有些迟疑地脱下自己的裤子,随后就清楚地看到了相较于平时,过于量大的分泌物的痕迹。
望着那滩水痕,阮柠面红耳热起来,但并未多想,只随手将衣服扔到脏衣篓里,毁尸灭迹地准备待会清洗。
她走过去,打开开关,淅淅沥沥的声响霎时充斥着这个房间,莲蓬头里均匀地喷洒出温热的水流。
阮柠撩过肩旁发丝,拢起来,刚站到莲蓬头下面,就感觉到水流流经胸前的时候带起一阵轻微刺痛,这种痛让她忍不住后缩了下。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下面也胀胀的。一直到洗完,阮柠才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到马桶盖上,沉默了很久,敲了下依旧昏疼的脑袋。
她又做春梦了。又是关于沈夏衔。
她竟然断片了。
阮柠觉得最近家里的氛围很和谐,从高考前到现在,家里的氛围都一直很和谐。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她高考结束,父母心理压力小了些,所以关系开始缓和,现在才知道,只是因为他们要离婚了——
不用和对方过下辈子,也理所应当地不再对对方抱有期待或是挑剔目光,从而情难自禁地衍生出微妙的言语暴力。
周六清早,趁着陶绣华在家,阮柠还是鼓起勇气和她提起梁子怡想找她一起去隔壁市毕业旅行的事情。
陶绣华那会正坐在沙发上,整理从学校带回来的一沓试卷,闻言握着钢笔扭头望了望她。
阮柠承认自己站在那等待的几秒钟心里是打鼓的,她觉得陶绣华会答应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但陶绣华也只是看了她几眼,继而回过头继续拿钢笔批改作业,食指一侧沾着点红色墨水,问她:“就你和梁子怡?”
“嗯还有谷熙。”阮柠自己也不确定,只知道有梁子怡和谷熙,再继续讨论起来看,也只会说“不知道,没准到时候有其他朋友想一起呢”,诸如此类的话。
“谷熙?”陶绣华想了想:“前天和梁子怡一起过来的那个女生?”
阮柠点了点头。
谁料陶绣华松口得极其顺利,边毫不留情地打着叉边回头看她:“你们是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