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五年沉潜与风雷将起
夜色浸染空座市时,一心诊所的灯还亮着。黑崎真咲抱着一摞医学笔记推开后门,正看见一心对着x光片皱眉——人类躯体的五感让他总把肋骨阴影错看成灵压紊乱的纹路,这是五年间仍未完全适应的“职业病”。
“又把胶片当灵子分布图了?”真咲将笔记搁在诊疗台上,梢还沾着夜露。她大学主修生物工程,锁骨处的十字星疤痕已淡成银线,唯有灵压激荡时才会泛起微光。五年前那场魂契的余波,如今化作她能隐约感知虚的特殊体质,也成了她主动离开石田家的烙印——高中毕业后,她便因“与死神牵连”被家族视为背弃戒律者,而她却用自制的灵子探测器怼回了前来警告的族人:“我的灵压本就该同时容纳死神与灭却师的力量。”
一心挠了挠头,人类的肌肉记忆让这个动作显得格外生动:“浦原那家伙给的义骸神经太敏感,连看个骨头都像在查虚的破面。”他转身时,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那是真咲高中毕业时在空座高中校门口拍的。镜头里的少女攥着毕业证书,领口别着灭却师特有的银质领针,身后铁门上“空座高中”的字样被夕阳镀成金色。她校服裙摆下隐约露出志波空鹤送的灵子护符——一枚刻着工坊标记的烟火筒挂件,正随着她抬手整理领带的动作轻轻晃荡。
五年。这个时间刻度在尸魂界与现世的夹缝里刻下深痕。
瀞灵廷贵族区的青石路上,文刀正穿过飘着荧光苔藓的小巷。他腰间佩刀的护手已磨得亮,死霸装袖口缝着虎彻清音补的针脚——自浮竹十四郎因左臂旧伤反复休养后,十三番队的事务便由他与清音、仙太郎三人分担。路过四十六室外围时,墙内苍老的争执声隐约传来,议题依旧围绕着“志波家除名议案”,只是这一次,争执声中多了几分按捺不住的急切。
文刀穿过西流魂街弥漫的灵子粉尘,在荒野边缘找到了志波空鹤的工坊。铁皮屋顶被烟花爆炸熏得漆黑,门口散落着刻着志波家纹的铜质引信,岩鹫正蹲在角落用扳手拧紧一枚巨型烟花的底座,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听见脚步声,他烦躁地抹了把脸,额角沾着的荧光粉末画出歪扭的弧线:“文刀先生!四十六室那帮老东西又在议……”
“先把你扳手拿稳,别把‘星屑炮’的引信拧歪了。”空鹤从工坊深处探出头,护目镜上沾着荧光粉末,手里攥着半截熔到一半的义骸零件,“今早第三批‘核查人员’刚被我的‘星屑爆破’炸成了灰兔子,现在该你去清理靶场的残骸了。”
文刀将灵子纸包好的伤药搁在堆满烟花图纸的木桌上——那是浮竹托他带来的复原药剂,给某次搬运灵子火药时被冲击波震伤的岩鹫。“这次的除名议案加了新条款,”他看着空鹤把零件扔进熔锅,火焰腾起时映出她袖口的志波家徽,“弥纲代家主联合三位元老,拿出了‘志波家主脉断绝’的文书。”
空鹤用铁钳拨弄着熔锅里的灵子溶液,头也不抬:“叔父他在现世生孩子,就算断绝主脉也是好事。”她顿了顿,铁钳夹起迸溅的火星,“那性子本就不适合被贵族名册捆着——当年在瀞灵廷,他偷拿我的烟花去炸刑军靶场时,我就知道迟早要出乱子。”熔锅里的灵子溶液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现在倒好,总算不用替他收拾得罪四十六室的烂摊子了。”
岩鹫把扳手砸在金属台面上,出“哐当”一声闷响:“姐,下次炸四十六室能不能让我装‘爆裂灵子弹’?上次你那‘星屑’炸得太轻了!”他抓起脚边一枚刻着“终焉之花”字样的烟花弹,指节因用力而白,“凭什么让弥纲代家那群虫子骑在头上?我去把他们家主宅的灵子管道全炸穿!”
“你的力气该用来搬火药,不是逞匹夫之勇。”空鹤将一块烧红的金属对着光,上面流动的纹路突然与她腕间的志波家纹重合,“去把东边仓库的三箱‘青磷粉’搬来,再废话就把你绑在射架上当人肉配重。”
文刀看着这对姐弟,突然想起五年前空鹤留在老宅的信——“权柄会生锈,烟花却能照亮每道裂痕”。此刻岩鹫虽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领口却隐约露出一枚银质家徽,那是志波家未被剥夺资格时的信物。他髻间插着的银簪,正是用海燕遗留的刀镡碎片打磨而成,随着他跺脚搬火药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极了当年那把劈开虚夜的刀的残影。
护廷十三队的格局在五年间早已重塑。日番谷冬狮郎在总队长注视下完成卍解“大红莲冰轮丸”,冰蓝色的灵压曾冻结整个瀞灵廷的流魂河,如今他坐在十番队队长室里,膝头放着松本乱菊留下的酒壶,眼神比冰轮丸更冷冽。桌角压着的纸条上,浦原的笔迹清晰可见:“现世灵子流异常,注意虚圈边境。”而他窗台上用灵压凝结的冰花,始终保持着真咲高中时随手画的十字星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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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与尸魂界的情报网,在文刀的穿梭中织成密线。他每隔两月便以“调查虚入侵”为由前往现世,在浦原商店的地下室里,看着一心给真咲检查灵压——当某次虚突破界限袭来时,真咲下意识张开灭却师的静血装,一心的死神灵压却如屏障般自动护住她的后背,两股力量交融形成的灵子光焰,竟将虚烧成了灰烬。浦原曾指着这幕对文刀笑:“灭却师与死神的灵压,本就该像血液循环般共存,而一护……将是证明这个预言的容器。”
“文刀先生又来蹭晚饭了?”真咲端着刚煮好的味噌汤走出厨房,围裙上沾着面粉。五年时光让她褪去少女的青涩,眉宇间却多了份灭却师的坚韧。一心在厨房偷偷给汤里加了三倍辣油,被她一眼识破:“又想挑战人类味觉极限?”
文刀看着两人拌嘴的模样,视线落在真咲书桌上的两个相框上——一边是石田龙弦的全家福,另一边是浦原商店众人的合影,中间用灭却师银饰隔开,恰似她矛盾又完整的存在。
夜深时,文刀在诊所屋顶遇见一心。人类心脏的跳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让曾经的十番队队长时常失神。“浦原说尸魂界一切正常,”一心摸着真咲送的护身符,“可我总觉得……尸魂界的暗流快压不住了。”
话音未落,远处瀞灵廷的方向突然闪过一道扭曲的黑色灵压,如同一道撕裂夜空的伤口。文刀握紧佩刀,想起弥纲代时滩的算计——五年的沉潜、四十六室的算计,以及护廷十三队新血与旧规的碰撞,所有线索都在指向同一个胎动中的节点。
“一护诞生那天,”文刀望着现世云层中涌动的灵子潮,“恐怕就是三界风暴的开端。”
诊所内,真咲忽然抚上小腹,那里有微弱的灵压在搏动,像同时点燃的死神火焰与灭却师银箭。窗外,志波空鹤的“终焉之花”恰在此时升空,青蓝色的光雨映亮了空座市的夜空,也映亮了地下室里浦原喜助眼中的锋芒——他刚收到文刀的灵子传讯,预示着尸魂界的暗流已开始奔涌。
五年蛰伏即将落幕,被禁忌的魂契之子即将降临。当空鹤的烟花光雨与现世的胎动交相辉映时,一场横跨三界的风暴,已在灵子的轰鸣中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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