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一个新人,帮我们老员工做点事情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涛哥的表舅还是我们副部长呢,也没见他像你这么摆谱!”孙丽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听到孙丽的话,何宏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紧接着迅沉了下来,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废什么话!让你去就去!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怪不得一辈子没出息!”
韩宇的语气依旧平淡“我的出息,是用工作能力来体现的,不是靠跑腿。”
“工作能力?你的工作能力就是清点垃圾吧?我可听张姐说了,上周五就你一个人留下来加班,在地下室里跟一堆废品待了一晚上,啧啧,真是感天动地。”
“那么努力,工资涨了吗?还不是那几千块,连我们一个包都买不起。”
何宏涛失去了耐心,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行了,别跟他废话了。韩宇,赶紧的,这些文件复印不好,耽误了部门的事,你担待不起!”
“这是你的工作,耽误了也是你的责任。”韩宇坐在原地不动。
李美立刻挑拨道“哟,还敢顶嘴了?不想干了是吧?信不信我们跟张姐说一声,让你明天就滚蛋?”
韩宇深吸一口气,没有再争辩。
他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这些势利小人身上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他默默地拿起文件和杯子,走向了茶水间。
他刚走,后勤科的科长张姐就扭着腰走了过来。
她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最擅长见风使舵,对上谄媚,对下严苛。
她看到韩宇的座位是空的,立刻拉高了嗓门。
“韩宇呢?又跑哪儿偷懒去了?我昨天让他清点的单子呢?”
李美立刻凑上前去,添油加醋地告状“张姐,他刚去复印文件了。”
张姐一听,柳眉倒竖,声音尖利起来“复印文件?他自己的活干完了吗?我让他做的报表呢?”
韩宇端着咖啡回来,将东西一一放在他们桌上,然后从自己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张姐,平静地说
“张姐,报表在这里。”
张姐一把夺过报表,草草翻了两页,便用力地“啪”一声拍在桌上,出巨大的声响
“这做的什么东西!数据格式都错了!你是猪脑子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韩宇解释道“格式是您之前开会时定的标准格式,没有错。”
张姐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是在尖叫,引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来“你是在教我做事?我说错了就错了!公司的规定一天一变,你不知道与时俱进吗?”
“您并没有通知过格式有变动。”
张姐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几乎要戳到韩宇的鼻子上“我通知?我还要事事都通知你吗?你自己不会主动学习,主动问吗?我告诉你韩宇,别以为拿个985大学文凭就了不起了,在霍氏,什么清华北大常春藤的名校生多了去了,书呆子有什么用!废物就是废物!”
韩宇垂下眼帘,掩去其中的寒光“我马上改。”
张姐冷哼一声,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宣布“给你半小时,改不好,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就在办公室的气氛压抑到极点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恭敬的问好声。
“我的天呐!惊天大消息!总裁竟然亲自到我们这层巡视了!”李美神秘兮兮地从外面走进来,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张姐、何宏涛等人,瞬间换上了一副谦卑恭敬的笑容,纷纷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群人簇拥着一对璧人走了进来。
为的正是霍氏集团的少主,霍子骞。
他一身顶级的TomFord西装,手腕上百达翡丽的星空腕表熠熠生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
霍子骞,三十五岁,作为霍氏集团这艘商业航母的“太子”,从出生起就含着钻石汤匙。
霍家在华夏经营数十年,早已不是一个单纯的企业,而是一个盘根错节、影响力渗透到各行各业的巨无霸。
从地产到金融,从物流到传媒,霍家的触手无处不在,甚至被誉为华夏东南省的“地下组织部”,其家族的决策足以影响一省的经济走向。
霍子骞本人自海外名校毕业归来后,行事更是雷厉风行,凭借家族的无上权势和自己狠辣的手腕,在短短几年内就扫清了集团内部所有不服的声音,将权力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是东南省年轻一辈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笑面虎”。
而他身边那位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赵芷萱。
今年三十三岁的赵芷萱出身于书香门第,祖父是国内著名的国学大师,父亲则是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的系主任。
这样的家世虽远不如霍家富贵,却在文化界拥有极高的声望。
而她自己,作为东南音乐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特聘教授,更是许多人心中的音乐女神。
自四岁起接触钢琴,她便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被誉为百年一遇的“音乐神童”。
后以全额奖学金考入世界顶级的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深造,师从国际最负盛名的钢琴大师。
在校期间,她便一举斩获了华沙国际肖邦钢琴比赛金奖,成为该奖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华人获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