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礼和柔安郡主走了。
临走时,两人看宋清宁的眼神,宋清宁明白,他们知道救豫亲王妃的人是她了。
江家人也走了。
临走前,宋老侯爷鼓励江晟,“好好准备科举,你若科举夺魁,我定会……”
老侯爷很精,又很虚伪。
想押宝江晟,又害怕承诺太多。
话点到为此,对江家来说,已经足够了。
“老侯爷放心,以我们家晟儿的才华,一定可以科举夺魁。”江夫人说。
又看向满院的残次聘礼,“那这些聘礼……”
经过刚才云世子的施压。
婚事更加牢固。
情势逆转,可以敲一笔。
江家嘴脸,令人作呕,老侯爷不耻。
他不想和江家人纠缠,但不能损侯府利益,损他的利益。
只能将宋清嫣推出去,“聘礼和礼单都入清嫣的私库,到时候成亲,直接从她私库再拿回江家。”
入的时候是假的,出的时候得是真的。
前世宋清宁遭遇的一切,这一世都如回旋镖,狠狠插在了宋清嫣身上。
物归原主。
“清宁,送江夫人和江公子。”老侯爷交代了一声,甩袖回了院子。
宋清宁送两人出府。
她不说话,只为江家母子引路。
江晟看宋清宁的背影。
明明在外征战数年,可她身上只有将士的英气,却没有武将的粗莽,仪态比在京中养着的那些世家小姐还好上许多。
又想起刚才宋清嫣的狼狈姿态。
江晟心底对宋清嫣生出一丝嫌恶。
宋清嫣还当众说不喜欢他,不想嫁他,简直可恶。
但宋清宁心仪他……
“晟儿,这段时间咱们在外奔走,你也没好好准备科举,现在聘也下了,婚期也定下了,你好好准备,娘相信你,你可以一举夺魁。”江夫人的话,打断江晟的思绪。
“晟儿,你有把握吗?”
江晟心虚,可还是回答,“当然有把握,我一定可以一举夺魁。”
一举夺魁!宋清宁心中冷笑。
前世江晟考砸,连榜都没有上,全部错处都归咎于她克的,这一世,他又会找个什么理由来掩饰他的草包本性?
宋清宁送走两人,又回了前院。
日头渐渐高了,没有树荫的地方,多站一会儿都会出一身汗。
宋清嫣在屋顶,没有一处遮挡,加之害怕从房顶摔下,她紧紧贴着屋顶瓦片,身上的汗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冷汗。
除了汗,还有泪。
“二婶,二婶,我怕……”宋清嫣时而惊叫。
叫得柳氏心惊又心疼。
“嫣儿,我的嫣儿。”柳氏焦急,可她没有办法。
云世子了话,嫣儿要在房顶待三天三夜,一旁还有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守着。
柳氏甚至连去救嫣儿的念头也不敢有。
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清嫣在屋顶受罪,心疼得痛哭。
哭过之后,又不甘心。
她想起今天的事,总觉得蹊跷,“刘妈妈,江家怎么突然来下聘,毫无征兆!”
是哪里出了错?
柳氏吩咐刘妈妈去弄清楚。
刘妈妈立即出府一趟,她去找了看守江家的人,再三询问,确实没看到江家人出门,可一炷香前,江家母子高兴的从外面回来。
他们是从别的地方出去的侯府。
刘妈妈回府禀报柳氏,“夫人,奴婢去查探江家到底是从哪里出来下聘的,可江家今天敲锣打鼓的绕了大半个京城,实在问不出从哪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