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珠手一顿,随后将糕点全部丢进池中。
她转过身,睁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向谢序川。
谢序川被她看得难堪,悻悻转过头。
“我以为我昨日说的很清楚了。”
沈沅珠道:“你如何安排江纨素我不理,想要将那孩子带回谢家我也不管,但收做嫡子一事,绝无可能。”
“沅珠……”
谢序川眼眶微红:“我有苦衷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什么苦衷?”
“我现在还不能说。”
谢序川望着池中遨游的鱼儿,满口苦涩:“我做了错事,需弥补纨素,若不能弥补她,我一生心都难安。”
沈沅珠歪着头,很是不解:“你做了什么错事,非要用收那孩子做嫡子去弥补?
“且就算你对不起江纨素,也不该搭上我们沈家。
“你口口声声说,那个孩子不会沾染沈家产业,可谢家的所有产业,都是建立在拥有沈家染谱之上的,你……”
“沅珠!”
沈沅珠话还没说完,就被谢序川急急打断。
谢序川红着眼,抓在廊檐上的手,用力到不见半分血色。
他鼻中一酸,生了好大的委屈:“你口口声声谢家产业,谢家产业,你嫁给我,难道就是为了谢家产业?
“从昨天到今天,你没有问过我一句,到底和江纨素发生了什么?
“你心里有没有我?”
见沈沅珠垂眸不语,谢序川啪一声拍在廊柱上。
“沈沅珠,是不是得不到谢家产业,你就不跟我成婚了?”
谢序川喊得青筋暴起,眼中却满是心痛。
他希望沈沅珠可以无条件站在他身旁,无论他什么处境。
他知道沈沅珠是无辜的,可谢序川也不知道为什么,外人面前能控制得住的情绪,偏偏在最亲密的人面前,统统爆发出来。
沈沅珠刚及笄,谢序川也不过比她大了三岁而已。
少年恣意,脾气自然也算不得小。
且谢序川又是谢家上下捧着、宠着长大的,心底的傲气并不比谁低。
他从未受过挫折,却突然遭受挚友过世,挚友遗孀逼迫。
他心中承担不住,竟将满腹委屈,尽数倾倒给沈沅珠。
但沈沅珠看似乖顺温和,内里却是个再坚毅不过的。
若谢序川好声好气低头认错,她念在二人年少情谊的份上,绝不会给对方难堪。
可如今……
沈沅珠仰起头,眼中锋芒流转。
她伸出一根手指,用力戳在谢序川心口:“好,那你说你跟江纨素发生了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