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遍医典毒经,反复试炼,竟也真叫她配出了不少化解瘴毒丶避驱蛇虫的应急方子,令常年戍边的将士们受益良多。
药材铺子虽没赚回几两银钱,却为安远侯府挣来了千金难买的仁善名声。
京中其他权贵之家的夫君们私下谈起,语气里是掩不住的艳羡与酸涩:这般倾国之貌丶又怀济世仁心丶还深得陛下青眼的公主,倒让那一向不近女色的安远侯提前谋进了怀里。
是夜,陪着夕宝玩闹了好一阵,将他哄睡後,夫妻俩才相携回到听松院。
刚踏入房门,谢惊澜便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边低头吻着她,边步履稳健地朝内室走去。
温凝面染红霞,在他怀里轻挣着,小手握成拳捶在他肩头,“毒丶毒早就解干净了,侯爷还日日这般……”
他的毒,其实成亲不到三个月便已拔除干净。
可这男人竟还厚着脸皮诓骗她,时常按着心口蹙眉道隐隐作痛,缠着她要“吹吹才好”。
她心软,便俯身去吹。
可吹着吹着,那气氛便陡然暧昧起来,他的“疼”也很快换了地方……
直到前几日她与师傅闲聊问起,才知师傅早为他诊过脉,那毒早已清除殆尽。
更可气的是,师傅竟还告诉她,当初侯爷刚一知晓“九九之数”这解法时,师傅便问过他,“那这解药,还继续研制否?”
他竟大手一挥说“不必”!
回头却骗她道,师傅也束手无策,唯剩“同房”这一味解药了。
害得她成亲後的时日,天天“心甘情愿”地为他“解毒”。
思及此,温凝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捶得更狠了些。
谢惊澜自是心知肚明,任她捶打,全当作夫妻间的小情趣照单全收。
他将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语气委屈得好似被欺负了一般,
“凝儿冤枉为夫了,夕宝每隔三日便要来挤在你我中间同睡,为夫哪有‘日日’这般?夕宝在时,我可老实得紧……”
他擒住她作乱的手,滚烫的大掌三两下便褪尽了彼此的衣衫。
呼吸交缠粗重间,他正欲伸手去摸枕边那只盛着物事的黑匣子,葱白的玉手却忽地探来,纤指坚定地插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温凝仰着潮红的小脸,眸光水润地望着他,喘息着轻声道:“我丶我想同夫君…商量个事…”
谢惊澜喉间滚过一声低哑的笑,目光落在她泛着薄红的唇上,“想换个姿势?”说着,空着的那只手便摸来床榻另一侧那本《大乐赋》,“夫人且挑一挑……”
温凝一见那书册便腿软,接过来看也不看就丢到床脚,羞赧的说,“不是这等事!”
她微微仰头,柔软的唇瓣轻轻蹭过他的下颌,软声道:“惊澜,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谢惊澜剑眉倏地蹙紧,斩钉截铁道:“不行。”
“为何?”温凝与他交握的手指紧了紧,“难道……难道侯爷不喜欢孩子吗?不喜欢我们的夕宝吗?”
“喜欢!凝儿生的孩子,我如何能不喜欢?”谢惊澜立刻反驳,眼底却翻涌着深重的後怕与痛色,“可我害怕,我丶我绝不会再让你去冒那般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