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了?嬴未夜有些疑惑,他这么强大,就只是打一只刚破壳的金乌而已,怎么会让他
还没想完,就看见秦有昼的脸在他眼前放大,近到他能感觉到轻柔的吐息触在他脸上的感觉。
他呆愣愣得就这样一手提着金乌,一手背在身后,弯着腰,用一种极其滑稽的姿势凑在秦有昼面前。
嬴未夜的头发自然是没乱的,散下来的那两根酷似蟑螂须的头发估摸着也是为了好看。
但秦有昼还是轻轻压了压嬴未夜的脑袋,看着这脑袋老老实实得降到自己胸口处。
这黑熊精个子还挺高,这么一弯腰,看起来像是给他行了个大礼。
秦有昼没忍住弯起嘴角,伸手散开嬴未夜的发冠,细细帮他将那两根蟑螂须给扎进发冠之中。
嬴未夜的脸完全红了,他完全没意识到秦有昼是在捉弄他,反而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秦有昼给嬴未夜扎好头,又捏住他的下巴,来回晃动了两下,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不错,好看多了。”秦有昼轻轻拍了拍面前人的脸。
嬴未夜高兴得紧,对着秦有昼连连点头:“你觉得好看就好。”
傻笑了一会儿,嬴未夜突然想起什么,拉住秦有昼的胳膊,有些着急得说道:“昼昼!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和你说,九澜城主死了。”
“什么?”秦有昼惊讶得瞪大眼睛,一时间竟也没来得及计较嬴未夜对他的称呼。
九澜城主肯定出事了,秦有昼倒是有所推断。
毕竟刚刚那金乌都已经把城主府拆了,孔狄要没出事,不可能不过来阻止。
只是孔狄居然已经死了?
秦有昼一时间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乱。
但嬴未夜关心得却不是这些,想到自己无法完成秦有昼给他的任务,自己在秦有昼心中会变成无能的男人,他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了。
看着面前的秦有昼,他还是一咬牙询问道:“昼昼,这下怎么办?花街的事不是只有城主能办吗?他死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有昼却皱着眉,没理会嬴未夜。
嬴未夜的心瞬间就变得拔凉拔凉的。
他的脑子瞬间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
这可是昼昼交给我的第一件事!
我要是办砸了,昼昼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他现在都不理我了,难道我在他心里已经是弱者了吗?
弱者是得不到美人的。
嬴未夜越想越急,恨不得直接拔剑要求花街就地解散,然后自己盯着他们一样样把昼昼交代的事情办好。
嬴未夜看他注意全被那金乌吸引走了,马上开始吃起飞醋,伸出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昼昼不,秦有昼,你喜欢那只鸟?你别看它现在看起来金灿灿的,那些都是真阳之焰,这破鸟本体乌漆嘛黑的,难看死了。”
在说完后,他又反应过来,那金乌再怎么都只是只破鸟,自己干嘛和只鸟一般计较,于是他连忙改口。
“秦有昼,你是不是喜欢这只鸟?你喜欢的话,我就把它给你捉来。”
我养金乌干嘛?嫌自己事情还不够多吗?秦有昼很是无语。
“谢过剑尊了,在下并不喜欢金乌。”
而另一边的金乌,再几次攻击屏障,试图逃离失败后,竟然将怒火发泄向身下的城主府。
只见它挥动翅膀,周身的真阳之焰却慢慢消失,露出其玄黑的本体,但它的喙部的金光却越来越盛气,就如同将太阳含在口中。
这破鸟想直接毁掉城主府!
嬴未夜立刻意识金乌想做什么。
但这可由不得这黑乌鸦!城主还在城主府呢!自己还要靠他来办花街的事呢!
想到这,嬴未夜双目圆睁,本来在秦有昼面前显得憨憨傻傻的眼也恢复往昔的气势,如一匹恶狼般,锁定住城主府上空的金乌。
金乌也意识到了什么,可还没等它做出什么反应,一道道紫色的闪电就汇聚在它周围。
它惊恐得挥动翅膀,想用真阳之焰化解这雷电,但那雷电就如深渊一般,无声无息得将它的火焰全部吞噬。
它想要逃走,但一阵剧痛从它的翅膀处传来,金乌又惊又怒地看去,却发现自己的翅膀已经被两道紫色的雷电给束缚住了。
转过头,它的身前,隔着城主府的结界,一个青年男子出现了它的瞳孔里。
男子对准它,缓缓挥剑,本来囚禁它的结界,此刻却成为唯一隔开剑与它唯一的屏障。
那结界,那个它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动摇的结界,在男子面前却脆弱得如鸡蛋的壳一般,只需轻轻一劈,就无声无息得碎裂了。
金乌脑子里最后的画面,是一双如狼般的,冰冷嗜血的眼睛。
草草地拾掇了一番,只用了平日一半的时间。
穿好衣物,屋里的灯已经暗了。
秦有昼当是师尊又早睡了,放轻脚步,想要推门进去。
可靠近门,秦有昼却听着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