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代:没有,但他就差写脸上了】
【黑子:好的,我知道了】
桃井见他脚步微停,好奇道:“是纱代吗?”
黑子回复完后,收起手机:“是。”
他上前几步,礼貌性地推开第一视听室的门,微侧过身,让桃井先进:“她现在在图书馆,说是班长让她自由活动。”
“……”
好巧,她是因为厨艺太烂被和泉以同样的形式请出教室。
桃井沉默几秒想了想,语气有些迟疑:“这……也没有办法呢。“
主要任谁都能看出上午的纱代浑身散出的「被迫营业」气场。
“她从小就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黑子轻声道,“现在这样,已经好很多了。”
注意到桃井的表情,黑子笑了笑:“抱歉,忽然说起这个,你肯定会觉得很奇怪吧。”
“不会!完全不会!”
桃井拼命摇头否认,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面上浮起红晕。
哲君真的好温柔啊,不过……
她思忖了下,微微叹息了声道:“那孩子看上去和哲君一模一样,但放着不管的话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
面对面交谈都会让人觉得好遥远……
和赤司君那种礼节性疏离不同,她更像是在中间有道看不见的屏障。
准确来说,礼貌随机,全是疏离。
桃井之前从没见过这样的类型。
她不动声色地往黑子那看过去。
“纱代不会希望被管束。”
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看着前方,瞳仁沉静,声线依旧清冷干净:
“一直以来,光是不去介入,我已经尽全力了。”
“哲君……”
桃井担心地唤了他一声。
她作为旁观者都能看出些不同寻常,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兄长?
半晌。
黑子平淡道:“但果然还是无法坐视。”
-
十岁那年。
一天夜里他起床喝水,无意瞥见隔壁房间里微微亮着的灯光。
门没有锁,外面下着暴雨。
白日里安安静静的妹妹趴在窗台上,风吹起白色的睡裙,从背后看没有丝毫的真实感。
雨滴溅到身上也没什么反应,好似已经死去了一般。
风雨声遮盖了开门声,她没有回头。
黑子哲也没有出声,只是动作很轻地将门带上。
直到第二天带妹妹出去玩时,才在娃娃机面前问出——
【是不是一直没睡好?】
但这其实不是他第一次察觉。
更早的时候,是有一年冬至,她起高烧,那时父母出差,等他回到家时,人已经烧得晕晕乎乎。
黑子给父母打了电话,按嘱咐给她喂了成分相对温和的退烧药。
可到底不放心,他还是叫了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