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冯牢头竟然背刺他和林岳!
古县令只是不通实务,但他不是蠢,听冯牢头说这么一通,立即就猜到对方心中真实想法。
他又惊又怒,冷冷看着冯牢头。
冯牢头不安,停下了话。
古县令道:“拖下去,杖毙!”
“什么?!”晴天霹雳,冯牢头惊愕叫道。他来不及求饶,有人捂住他的口鼻,将他拖了下去。
古县令胸口剧烈起伏,他扶住书桌,恨恨说道:“王志,你给我等着!”
。
林岳回了院子,刚进门来,顾筠就迎了上来,他闻到对方身上有股糊味。
林岳淡淡道:“你做了什么?”
顾筠道:“做了晚饭。”
林岳走进房间,桌上摆着小米粥,炒白菜,一篮子豆面饼。小米粥稠得要命,白菜又黑又黄又焉巴,还有大量的汤水,豆面饼除了两个没糊,其它全糊,像是糊了一层锅灰。
林岳:“……”
林岳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顾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你去哪里?”
林岳道:“出去吃饭。”
顾筠怒道:“我不是做了吗!”
林岳道:“嗯,你自己做的,你自己吃吧。”
顾筠:“……”
顾筠:“我记恨上你了!”
林岳回头看他。
顾筠恶狠狠瞪他,瞪了片刻,甩开他的手,自己坐到桌前,吃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林岳利落地走了。
顾筠冷笑一声,认真吃自己的饭。不就稠了点,炒过了点,糊了点,这也嫌弃,矫情男。
顾筠心想,但凡有人帮着烧火,他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一个人又要烧火又要做饭,真的很难。
顾筠吃着吃着,表情逐渐扭曲,终于忍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虽然不想承认,但真的好难吃啊……我也是个矫情男。
第一顿饭是处于新手保护时间吧?
这会不会要了我的狗命?
“吱呀——”
半掩的门开了。
顾筠警惕地抬头看去,竟是林岳。
“你怎么回来了?”顾筠惊讶道,“你这么快就吃完饭了?”
林岳注意到了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又在哭,倘若他向对方报个王八账,对方哭得怕是要把自己淹死。目光停留几息,林岳一步踏进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