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苏青歌大喊,想拉住她却没抓住。
陌晚舟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苏青歌有事。她记得苏青歌教过她的格斗技巧,侧身躲过赵峰的拳头,用尽全力将长刀刺进他的腹部。
赵峰没想到她会突然反击,疼得大吼一声,反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按。陌晚舟的额头磕在石头上,眼前一黑,手里的长刀掉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划破了树林的寂静。
陌晚舟以为自己中枪了,却发现赵峰的身体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慢慢倒了下去。他的背后,苏青歌举着枪,枪口还冒着烟,肩膀上的血染红了半边衣服。
“你……”陌晚舟惊讶地看着她。
苏青歌扔掉枪,踉跄着走过来,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后怕:“吓死我了……”
剩下的几个追兵看到赵峰死了,顿时慌了神,转身就跑。
树林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苏青歌压抑的咳嗽声。
“你的肩膀……”陌晚舟想检查她的伤口,却被她按住了手。
“没事。”苏青歌摇摇头,从背包里拿出最后一卷绷带,笨拙地缠在肩膀上,“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他们肯定会再派人来。”
陌晚舟点点头,扶着她往树林深处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苏青歌苍白的侧脸,突然想起那个银色的吊坠,摸了摸口袋,还在。
“我们去哪?”她轻声问。
苏青歌想了想,说:“去北边的断崖,那里有个废弃的气象站,以前是反抗军的据点,应该安全。”
两人走得很慢,苏青歌的伤口在流血,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却始终不肯让陌晚舟背她。陌晚舟知道她的性子,只好放慢脚步,陪她慢慢走。
路过一条小溪时,苏青歌突然停下脚步,说:“我们洗把脸吧。”
溪水很清,能看到水底的鹅卵石。陌晚舟帮她解开绷带,清洗伤口。子弹打在了肩膀的肉里,没伤到骨头,却流了很多血。她用碘伏消毒时,苏青歌疼得皱起了眉,却没哼一声。
“忍一下。”陌晚舟的声音很轻,带着心疼。
“嗯。”苏青歌点点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笑了,“你包扎的技术比以前好多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陌晚舟白了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包扎好伤口,两人坐在溪边休息。苏青歌靠在陌晚舟的肩膀上,看着溪水里的倒影,突然说:“晚舟,等这事结束了,我们就在草莓地旁边盖个小房子吧,种很多很多草莓,再养只猫。”
“好啊。”陌晚舟的心里暖暖的,“还要种点向日葵,你不是说喜欢看它们朝着太阳转吗?”
“嗯。”苏青歌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还要给你做草莓酱,涂在面包上,像以前那样。”
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丧尸的嘶吼,却仿佛被树林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陌晚舟摸了摸胸口的日记,又看了看苏青歌流血的肩膀,突然觉得,不管未来有多难,只要能和身边的人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低头,在苏青歌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像在许下一个承诺。
苏青歌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回吻了她,带着点溪水的清凉和血的温热。
树林里的风很轻,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在为这个迟来的吻伴奏。
草莓地的新芽还在等着成熟,枪膛里的温度还没散去,但此刻,在彼此的怀抱里,她们找到了比阳光更暖的温度。
只是她们都没注意到,苏青歌后颈的蓝色印记,在阳光的照射下,又悄悄亮了起来,像一只蛰伏的眼睛,在皮肤下冷冷地注视着这个世界。而在她们身后的树林深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影正站在树后,手里拿着一个对讲机,低声说:“博士,她们往北边的断崖去了。”
对讲机里传来张诚阴冷的声音:“很好,让她们去。那里,才是‘青鸟计划’真正的终点。”
风穿过树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阳光依旧温暖,却照不透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阴谋。
陌晚舟和苏青歌相视而笑,继续往北边的断崖走去,她们以为前方是安全的据点,却不知道,等待她们的,是一个更大的陷阱。
但此刻,她们只想握紧彼此的手,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有草莓和向日葵的未来走去。哪怕前路布满荆棘,哪怕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只要能在一起,就无所畏惧。
不知道怎么起名
陌晚舟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时,苏青歌正盯着监控屏幕。屏幕上,三十多个红点在仓库区移动,速度很快。
“他们来了。”苏青歌说。
“多少人?”陌晚舟擦了擦手,抓起靠在墙角的消防斧。
“三十七个,带了枪。”苏青歌调出仓库平面图,指尖点在西侧的通风管道,“从这走,能绕到他们后面。”
“不用。”陌晚舟摇头,“正面打。”
苏青歌抬头看她。
“我们欠他们的。”陌晚舟拎起斧柄,金属摩擦发出轻响,“上次在罐头厂,他们放了我们。”
苏青歌没再说话,抓起那把半人高的长刀。刀身反光,映出她后颈那道淡蓝色的印记——自从上次从地下实验室逃出来,这印记就没再亮过。
仓库的铁门被撞开时,陌晚舟正在装子弹。老式猎枪,子弹不多,只有五发。她举起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