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过场面话后,就没有人再理会江宜臻,白澄也不和他讲话,只是僵硬地进食。
江宜臻乐得清净,有一搭没一搭地用刀叉摆弄盘子里的食物。不是不合口味,而是没有一丝食欲。
他最近食欲很差,也懒得装样子。
少爷小姐们用好晚餐,聊着聊着,将话题引到了江宜臻身上。
“其实早在年初就听说弟弟要回来,后面怎么耽搁了半年多?”有人问。
白澄低着头,竖起耳朵。
江宜臻心说因为死了啊。
但他面上毫无破绽,淡声道:“我哥哥生病了,我不能回来。”
白澄握紧刀,对他说出了第一句话:“生了什么病?”
江宜臻笑:“怎么了?你很关心他吗?”
白澄扯了一下嘴角,微微摇头。
“既然回家了,就不要随便叫外人哥哥了。”白诩教育道,“父亲很看重我们兄弟姐妹的和睦,记住了吗?”
江宜臻随意“嗯”了声。
宴会结束后,走了半数多的人,只余下几个人,其中包括了白澄和白嘉。他们说笑了很长时间,后面不知是谁提议了要去酒窖玩,扬声道:“徐枝,你一起去吧。”
江宜臻想着要给覃无多一点时间,便随着一起去了。
“哥……你也去吗?”白澄叫住白嘉。
白嘉点点头,见到他的神态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道:“你也一起吧,我们离他们远一点。”
白澄这才跟上。
白家这座古堡有些年头了,虽说设施已经陆续现代化,但看酒窖是完全能感受出其中的古老的。
“酒窖中都是父亲珍藏的酒,平常我们都不怎么来。不过今天你回来,想来父亲会包容一些的。”领头的少年一头红发,哼笑道,“听哥说,你那个人类哥哥很穷是吗?”
酒窖中很暗,江宜臻垂着眼,不咸不淡道:“怎么?”
红毛被他反问有些不爽,他从见到这个徐枝就感觉到了,分明是穷乡僻野回来的,凭什么这么傲慢?哪儿来的居高临下的底气?
于是几个玩得不错的人约好来酒窖教训一下江宜臻。
“和哥哥说话客气点。”一条手臂搭上江宜臻的肩,靠近他警告似地说着。
红毛冷着脸,“你很自满吗?”
江宜臻好整以暇看着他们。
他很好奇这几只猫能干出什么来。
话说间,他们带着江宜臻来到酒窖最下面那一层,推着他靠在一排酒桶上。
红毛说道:“既然来酒窖了,就陪哥哥姐姐喝一点吧。”
随后,他们便推过来一个酒桶,将整个盖子打开,一扬下巴,眼珠闪着光,“喝。”
江宜臻一点桶,问:“所有?”
几个人相视而笑。
红毛比徐枝要更高大一些,他自以为拿下这样一个纤弱少年十分简单,于是搭着江宜臻的一边肩,竟直接就要将他的头往酒桶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