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昭看见秦衡华被撞到了,估计手臂都青了,可他却面不改色。
“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秦衡华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随即就去看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一点也没有撞到人后心虚的样子,反而还气焰嚣张,理直气壮。
指着白文昭恶人先告状,“你差点就撞到我孙子,要给我们赔偿!”
白文昭要被气笑,指着秦衡华说:“先,我是有序上车找座位,还怀着孩子,是你们祖孙俩在车厢内跑,其次我没撞到你们,反而是你们撞到了我丈夫,最后,我是军属,你们这是要敲诈勒索军人家属吗?”
老太太不是没看到秦衡华身上穿的衣服,这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
她还以为这个看着白白净净,有钱的白文昭是一个人来的。
没想到踢到铁板了。
老太太气焰一下就降了下去,但是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胡说什么,我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欺负我没文化是不是?”
“我就是走这过,被你说成这样,还活不活。”
说着就哭诉起来,看起来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车上已经有不少人已经找到自己的位置,守着自己的东西看好戏。
有些嫌热闹不够大的,还差上两句话:“这位女同志,我也是乡下来的,你可别看不起人啊。”
秦衡华看见有一位列车员过,把自己的证件给他看后,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随后列车员找了周围的人核实后,抬起手主持顺序:“好了,大家先安静一下。”
“我已经核实过,这位女同志确实是有序上车寻找座位,因为人多差点被撞,幸好她丈夫拉了她一把,女同志说的情况属实,并不出现瞧不起人胡说的情况。”
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列车员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污蔑诽谤军属,是要被抓起来的。”
“你刚刚不小心伤伤了这位军人,人已经不计较医药费,你看你这边?”
小孩子看着白文昭挎着的包,刚刚他就闻到了包里有香味。
拉了拉老太太的手,“奶奶,她包里有东西,好香,我要吃。”
白文昭原本对孩子还比较地宽容,现在一听,直接捂着包往后退了一步。
包里有她给两人准备的包子,想着上车给秦衡华吃,没想到现在被人给盯上了。
老太太也顺着视线看向白文昭的包,随后撇着嘴说:“吃吃吃,一天到晚你就知道吃,走路也不看路,等到了你爸那我们再吃。”
边说着,边拉着小孩就走了,也没有道歉的意思。
列车员略带歉意地看着秦衡华:“同志,要不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秦衡华神色淡定,“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说着护着白文昭坐下,是他没保护好她。
白文昭见他不说话,以为是撞疼了,手想去扒拉他的衣服,“你伤口怎么样,我看看?”
她说得小声,又靠的很近,以至于秦衡华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淡淡的,很清新。
火车上人来人往,带什么的都有,有人赶了几天的车,鞋子一脱就往椅子上放。
味道混杂着,着实是不好闻。
见秦衡华不说话,白文昭又推了推他,眼神担忧:“不会真的撞的很严重吧,疼了你就说出来,别老是藏在心里自己默默忍受。”
秦衡华一怔,家里人不是没担心过他,但是他已经习惯不让家里人担心。
此时此刻体验到的感觉让秦衡华觉得新奇的同时又陌生,感觉心脏酸酸涨涨的,莫名地加快跳动。
跳得有些不同寻常,他是不是生病了?
难道这就是战友说的,结婚了一切都会不一样吗?
秦衡华不懂,但是却又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