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浮一的视线牢牢钉在老妪那副纯白面具的额角,眼底弥漫上一层冷雾。
“你们还敢出现。”
先前在金洪胸口处现那枚印记,他一番探查下,现这个印记属于一个隐秘组织,但金洪仅仅只是个外围成员,甚至连外围成员都是抬举他了,应该说他只是个给组织供奉的人,故而什么都没有查到。
前方的少年身形挺拔,银在斑驳的树影里泛着冷光,没有完全褪去青涩的脸,透着少年独有的清俊,哪怕周身裹着警惕的气场,也难掩夺目的样貌。
幽婆刚说服自己这个极年轻的银少年就是符乙口中很危险的对象,正在找合适的说辞让这人跟他们走一趟。
毕竟符乙的原话是“活捉”,若是能不出手就完成任务更好。
此时猛地听到这句话,面具后面的嘴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她并不知晓组织和这少年还有何渊源。
幽婆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沉下嗓子说:“跟我们走一趟……”
可那银少年根本就没想要听到她的回答,她的话刚说到一半,少年身前突然出现一道刺眼的银光。
空气突兀地裂开一道口子,几乎是亮光一现的刹那,那道尺长的裂隙已经到了她的面具前。
幽婆目光一凛,整个身体突然晃了晃,四肢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般,瞬间作浑浊的灰黑色液体,顺着衣料缝隙往下淌,不过眨眼,整个人就坍成一滩流动的浊液,“啪”地砸在地面。
裂隙骤然划破空气,可本该落在面具人面中的银光,却擦着她化作液体的残影劈在了后方树木上。
最先被击中的那棵两人合抱的大树,树干瞬间被拦腰切断。
更惊人的是,裂隙的余劲未消,像一柄无形的巨斧往更深处扫去,接连十几棵树应声断裂,树干带着枝叶轰然砸在地上。
枝叶纷飞间,遮天蔽日的密林里出现了一长条空荡荡的缺口,阳光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
明知外界的人无法看见隔绝罩里的他们,易川还是拉着邹禾,将身影往旁边的树干后挪了挪,眼眸中满是震惊。
这是宁浮一第一次失手。
宁浮一倒不似易川那般惊讶,他沉下眸子看着那滩砸在地面的液体,那液体并未停留在地面,而是猛地缩进了她脚边的影子里。
顷刻间,面具人已经消失了踪影,只余下那狭长的影子突兀地停留在地表,煞是诡异。
没有片刻耽搁,空气中又瞬间裂开三道口子,宁浮一手腕一转,那三道仿佛可以吸纳万物的裂隙极朝着那条影子射去。
裂隙还未掠过半路,影子里突然渗出声线粗哑干涩的大喝:
“该珀!”
下一瞬,眼前的一切骤然被抽走所有光线,连方才裂隙的淡银光晕都瞬间熄灭,天地间只剩下一片化不开的浓黑。
眼前哪里还能看见面具人的那道影子?
与其说不知道面具人的方位,不如说,这整片浓黑都成了她的伪装,仿佛哪里都是她的气息。
没等宁浮一反应,一股沉重的力道突然从头顶压下,他的双腿猛地往下沉了半寸,肩颈像被无形的巨石压住。
是重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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