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北那双曾经凌厉,如今只剩下死寂和隐忍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左航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最终,韩北极其缓慢地张开了嘴。
动作僵硬,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温热的粥被送入他口中。
米粒煮得很烂,带着微弱的甜味,但韩北尝到的,只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嘴里的肉早就被自己咬烂了,无数次挣扎时,牙关紧咬到出血,如今伤口反复溃烂,稍微碰到就疼得钻心。。
每次吃东西,对他来说都是酷刑。
他没停,也没皱眉,就着那点前倾的姿势,自己慢慢往下咽。喉咙动的时候,脖子上的筋轻轻跳了跳,疼得额角渗出细汗。
他机械地,一下一下地吞咽着。
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完成一项无比艰难的任务。
左航喂粥时,看到韩北嘴角渗出血丝,但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故意放慢喂食度。
左航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着,动作耐心得令人指。
他专注地看着韩北吞咽,眼神冷冰冰的看不出太多情绪。
直到碗底见空,他才收回勺子。
“很好。”左航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一丝不苟的袖口,动作从容不迫。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韩北的腿上,眼神冰冷,“好好养着,下次,希望你能撑得更久一点,别让我觉得无聊。”
说完,他不再看韩北一眼,转身走出铁门。
沉重的关门声再次响起。
他的脚步声在门外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消失。
地下室里重新陷入死寂。
昏暗的灯光下,韩北依旧保持着靠墙的姿势,一动不动。
只有他那双放在身侧的手,在无法控制地颤抖着,泄露着那碗温粥下被强行压下的痛苦与屈辱。
夜里,
铁门沉重的开启声,又一次撕破了地下室的死寂。
这一次,韩北没有抬眼。
他知道是谁,也知道他要做什么。
左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走了进来,反手关上门,与上次不同,他没有端食物,没有假意的寒暄。
他的右手,随意地拎着一把沉重的羊角锤。
锤头沾着些凝固的陈旧血迹,那是韩北的血。
左航走到韩北面前,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蹲下,只是垂着眼,目光沉沉地落在韩北身上,尤其是那双刚刚经历了漫长休养期的腿上。
他俯身,冰凉的指尖顺着韩北腿上的疤痕缓缓划过,精准地按压在韩北腿上最狰狞的几处疤痕部位,力道时轻时重,仿佛在丈量一件即将被破坏的艺术品的承受极限。
“上次断的是左腿,这次换右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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