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落下,是上次来机场接她的司机师傅。
“林小姐您要去哪?我送您一程。”
“真的可以吗?”林予舒的双眼立即变得亮晶晶,“我去高铁站。”
“正好顺路,您上车吧。“
司机师傅热情地下车帮她放好行李,又替她打开后座门,“林小姐,请。”
林予舒一边用湿巾擦汗一边笑着对他说:“太感谢您了,下次来北城我一定亲自登门感谢您。”
司机摆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用特地感谢我。您要感谢的话,还是感谢纪先生吧,他老远就看见您了。”
“纪先生?”林予舒回头看见后座的纪铖,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他戴着耳机闭眼凝神,林予舒默认他在睡觉,安静地上了车。
看纪铖闭着眼,半天一动不动,林予舒放心地撑着下巴,侧过身子观察他。
眉宇轩昂、鼻翼□□、唇形性感,他长得可真好看呀,林予舒心想。
怪不得当初她会一见钟情、心甘情愿地当舔狗,就是放在现在,这张帅气的脸还是让她心动。
感受到她的目光,纪铖装睡了一阵,等着她移开视线。
没想到那束目光愈发炙热,他忍无可忍,“看我干嘛?”
林予舒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乱地从他脸上移开视线,装作看他那边的车窗。
“我在看窗外的风景。”
纪铖幽幽地睁开眼,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睛,“你那边没车窗吗?”
林予舒语塞,“你那边的风景比较好看。”
纪铖被她的借口逗笑,“那我和你换座位?”
林予舒忙摇头,“不用了。”
前座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纪铖醒了,问他:“纪先生,您还去医院吗?”
纪铖语气坚定,“去。”
林予舒觉得奇怪,“你去医院干嘛?”
罪魁祸首还好意思问他去医院干嘛!
纪铖含沙射影,“昨天晚上被一只没良心的小狗咬了,去打狂犬疫苗。”
知道是在内涵她,可是在人家的车上,总该要放低姿态、收敛一点。
林予舒小声解释,“人的体内没有狂犬病毒,被人咬伤是不用打狂犬疫苗的。”
纪铖坚持,“我是被你的小狗咬伤的。作为主人,林医生你该负责,而不是包庇。”
林予舒暼他一眼,“你休想碰瓷,我又咬得不严重。”
“怎么不严重?”
纪铖把手指递到她眼前,指腹已经淤青隆起,咬痕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