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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洒。
裴时礼五点起床去跑步,池雾已经习惯了,数到第六十圈时提醒:“六十圈了,休息一下吧。”
裴时礼很听话,慢慢停下步子,又绕着操场走了两圈,然後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浊血。
池雾:“……”
“你还好吗?”
怎麽看起来随时都会死掉的样子。
裴时礼轻轻“嗯”了一声:“药扶春的药很有用。”
“但副作用也更强。”裴时礼无奈,随手扯出一张纸,等了两秒,鼻血果不其然流下。
他顺手一擦,把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毕:“血流的更多了。”
好在上一场比赛没流,不然当时不知道吓住的是谁。
健康的早晨结束,裴时礼卡着六点半去等傅寒。
没想到正好碰到了张秀山。
“裴小少爷,”张秀山和裴时礼打招呼,“起这麽早。”
“不用叫我小少爷,直接喊名字就行。”裴时礼说,“来等傅叔叔。”
“好的,小裴,”张秀山很快改了称呼,“巧了,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站在门口,帝织和傅寒拥抱,张秀山两眼飘忽,裴时礼微垂眸。
帝织和傅寒亲吻,张秀山继续飘忽,裴时礼脸红。
等傅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张秀山一本正经的憋笑,裴时礼低头看脚,耳尖通红的场景。
“裴时礼?”傅寒出声,“有什麽事吗。”
“傅叔叔,我想跟着你学习。”裴时礼擡头,一双黑眸坚定而真挚,看得傅寒顿了一下。
傅熹年刚出生的时候,他多麽期盼听到这句话,等了整整十五年,最後自家儿子见了星兽就哭,他气的整夜整夜睡不着。
後来见了裴时礼,觉得这孩子有天赋,却被帝织一再劝阻,很多想法都没能施行。
现在巧了,裴时礼主动说了。
“当真?”傅寒沉着眸子,“我可以带你去军队训练,但前提是……”
“你吃得了苦,不怕星兽,不怕流血,你能做得到吗?”
“能!”裴时礼点头。
星兽他是经常吃的,血他是经常流的,苦他已经吃了十三年。
他现在只想学点真本事,不给团队拖後腿,也为了自己能够变得更强。
“秀山,你先等一下。”傅寒稍稍松了一口气,带着裴时礼重新回屋,让裴时礼把刚刚的话对帝织再说一遍。
“我想跟着傅叔叔学习,能吃苦,不怕星兽,也不怕流血。”裴时礼重复了一遍。
帝织无奈,却又知道裴时礼迟早会这麽说。
她之前不是没想过直接替裴时礼付了开学费用。
但傅寒说裴时礼性子很倔,这样会伤感情,于是她也便作罢,就在别的方面给孩子们提供最好的。
“早就知道你会这麽说,”帝织起身,掏出一小盒药膏塞给傅寒,“记得给孩子涂,十三岁长身体呢。”
傅寒知道老婆大人这就是同意了,当即弯起眸子:“还是老婆大人懂我。”
这是裴时礼第一次见傅寒笑得这麽不值钱。
……
【裴时礼:我去第九军区一趟】
傅熹年睡醒已经是中午,一打开光脑看到这条消息天都塌了。
第九军区?!
裴时礼去军区干什麽!
【傅熹年:裴裴,你是自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