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场比赛,主办方算了他们平局。
傅熹年上课回来,照例去医院看裴时礼。
裴时礼昏迷好几天,依旧不见醒。
傅熹年给裴时礼读了读最近的新闻:“什麽时候醒啊,你不醒我好无聊。”
裴时礼不醒,傅熹年也没有心情去游戏舱,往日絮絮叨叨的性子也收敛了很多,就连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
明天是茶清欢的葬礼,傅熹年晚上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破晓战队的人都很沉默,听说他们准备放弃此次初级联邦能源大赛的参赛资格,但被学校劝了回来。
“裴时礼他……还没醒吗?”
金宝看向傅熹年,嗓音干哑。
傅熹年摇了摇头:“没有。”
姬天河闻言,拍了拍傅熹年的肩膀:“好歹人还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
傅熹年“嗯”了一声,蔫蔫儿地结束葬礼,继续回学校上课。
下午,张秀山来家里取文件:“这几天小裴不来训练,队里很多人都想他。”
帝织:“昏迷这麽久,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醒。”
如果不是医生检查说生命体征正常,她都想带着裴时礼去别的星球检查了。
“不过夫人别太担心,裴时礼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张秀山安慰几句,带着傅寒让他回来取的文件离开。
帝织瞧着张秀山离开的背影,美目微敛,裴时礼不醒,她悬着的心就放不下。
—医院—
裴时礼昏迷的这几天里,其实并不是完全失去意识,他能听到傅熹年来给他读新闻,也能听到医生的交谈。
“我该怎麽报答你才好。”裴时礼在精神海里道。
池雾戴着裴时礼送给自己的手套,慢条斯理地整了整:“报答我?管好你的小命,我就心满意足了。”
“师父。”裴时礼改口,黑眸热切地唤了一声,“经过邪渊鳞鱼这一遭,我才发现自己有很多不足。”
池雾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想跟着你学习。”裴时礼话说得认真,池雾看向那双黑眸,第一次觉得目光可以这麽烫。
“我只有不断变强,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你。”裴时礼说,“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我怎麽记得刚见面的时候……”池雾托腮,“你话没这麽多。”
“你是嫌弃我话多吗?”
池雾:“……”
这是重点吗?
不过裴时礼说得有道理,只是池雾习惯于精神力攻击,掌握的战技其实并不算多,但用来教裴时礼是绰绰有馀。
“好吧,”池雾摊手,“再叫二十声师父,我就教你。”
……
傅熹年照旧来找裴时礼。
“下午半决赛就开始了,我和命师一定会努力的,好裴裴,早点醒过来看我们比赛哦。”
傅熹年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半天,又给裴时礼念了光脑热搜:“对了,星卜已经登上npc排行榜第五了。”
“药扶春少主超过德尔菲,成为了第六。”
“好在直播信号不好,星卜之前也很低调,不然命师的身份可能就被发现了。但以後他都不能和我们一起比赛了。”
“联邦和神迹世界重新制造了一批游戏舱,增强了对同化的勘测,我买回来一台,到时候试试。”
“我回家收拾收拾去比赛了,你不在,我一个人好无聊,晚上失眠都没个地方去。”
傅熹年给裴时礼盖盖被子,又调了调自动供暖的温度。
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傅熹年背着书包离开。
裴时礼睫毛轻轻颤动,指尖动了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