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看错了。
她就是还湿着。
她的身体有香味,和汗液混在一起,持续不断从那些看不见的毛孔里往出冒。
何序喜欢她的香味,也喜欢她的身体,热热的,润润的,看到哪里都是大片大片细腻无瑕的白。
那些白像是强光淹没了感光细胞,何序觉得眩晕,渐渐看不清楚,只有鼻端香味不停蛊惑着她,在她身体里催烧起一把火,一转眼就熬干了她喉咙里的水分。
她手指抠抓着毛巾和床单,嘴唇张开又抿紧,反复数次后,像是难耐一样偏头压在裴挽棠水光明显的喉咙上。
唇下她的喉咙颤了一下。
明明很轻,何序却觉得惊天动地一阵颠簸,像是透过嘴唇撞到了她心脏上,她的心脏一阵阵紧缩,血液都流不顺畅了,在血管里一汩一汩地流淌着。
喉咙越干了。
迫切地想把唇下那片皮肤上的水吮进嘴里,咽下去。
很近,只需要张开嘴就能吮到。
张开嘴……
何序张开嘴,耳畔嗡嗡哼哼被自己的心跳震动着,用舌尖扫卷过裴挽棠湿润的喉咙。
它短暂停顿,极慢地上下滑动,然后恢复原位。
裴挽棠醉意阑珊的双眼垂视着低头在自己脖间的何序,像酒洒在火上,轰一声火舌飞跳,燎烧过裴挽棠干哑的声音:“你现在还接受不了我。”
何序眼睫闪动,定在原位:“……嗯。”
裴挽棠主动,她会紧张。
但是对她……
姚知秋说喜欢、渴望就去做,那是个好方向。
她现在很喜欢,很渴望,很……
想要。
这股强烈的念头支配着何序的冷静,她无意识把毛巾扔在地板上,用那只滚烫的手拉下挂在裴挽棠右肩的衣服,小声说:“但是你能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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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国庆快乐!
[烟花][烟花][烟花][烟花]
说完话的何序抬头看着裴挽棠,中间隔着橙色的光,像是从视觉缝隙里漫下来的一片,朦胧、模糊,给裴挽棠瞳孔里的墨色添加了一层昏暗的滤镜,像漩涡正在酝酿着把谁卷入深海,压迫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