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旋立马拱手:“多谢。”
何序看她一眼,又看一眼。
禹旋:“别看了,我今天这墨镜和遮光窗帘没区别,你什么都看不到。”
禹旋说着一把勾住何序的肩膀,把她转个方向往人堆里走,边走边凑在她旁边小声说话。
张令挠挠额角,莫名觉得两人在交头接耳,完全不像刚见面的陌生人。
这不重要。
张令没过多久就发现何序一旦进入状态,立马跟变了个人一样,神情坚定,目光锋利,动作更是兼具了美观与力量,把禹旋教得非常好。
当然禹旋也是个极好的学生,勤奋刻苦,一点就通,除了摔得勤快了点,性格咋呼了点,和何序亲密了点。
庄和西对于最后这点,冷眼旁观了一整天。
临近晚饭的时候,庄和西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听电话,另一只对着窗外,仍然清清楚楚听到禹旋在邀请何序去市里吃饭——今天周六,晚上没有文化和礼仪课,六点结束就是结束全部训练内容,所有人自由活动。
“唉,你给点面子啊,我难得对谁一见钟情,你再敢摇头,我把你头拧下来。”禹旋眯着眼睛威胁。
何序脖子往禹旋跟前一垂,说:“拧吧。”
禹旋:“!”好个油盐不进的小家伙!嘶,好油腻!不管,这脖子好细好长好好捏的样子!
庄和西面无表情看着握住何序脖子玩的禹旋,调高耳机音量:“不去。”
昝凡:“你是想让我死。”
庄和西:“我是片场演戏的,不是饭桌上陪酒卖笑的。”
昝凡:“意思我是?”
庄和西:“你的本职。”
昝凡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她早该对庄和西这副看似深谙娱乐圈生存之道,配合度极高,但其实一出片场就查无此人,拒不参加任何非必要社交饭局的死相有所觉悟,何必打电话过来找不痛快。
堵得乳腺疼。
庄和西摘了耳机,冰寒视线从何序身上扫过,往出走。
禹旋已经不见了,走之前也不管何序答不答应,留下句“半小时后车库见”,推上墨镜麻利跑路。
何序叹一口气,站在自己的小行李箱前,觉得拒绝人也是门艺术活——难。
何序把行李箱拖到淋浴间里暂存。不多不少二十分钟,她洗完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去吹头发。
走到一半,手机忽然在柜子里震动起来。
何序连忙折回来接电话:“查莺姐。”
查莺今天一天忙得焦头烂额,说话直吞字:“序,走没?”
何序:“没。”
查莺:“太好了!你赶紧去趟和西姐的休息室,她丢了一条项链!那可是凡姐费老大力气借来的古董珠宝,价值千万!”
何序一听价格,惊得脑子都懵了一下,赶紧说:“好,我马上去找。”
查莺:“把门关上,不要再让其他任何人进去,更不要声张,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这边还有点急事,最快一个小时候之后往过赶!”
何序:“明白。”
何序头发也顾不得吹了,草草给禹旋发条微信,说自己临时有事不能和她一起吃饭,就直奔庄和西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