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已经失去理智了。
回去的路上,沈莹玉只觉得做梦般,仿佛刚刚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是她幻想出来的,可是看着身侧满是忧愁的阿满,她又被打回了现实,或许她这么做是错的。
可是徐怀瑾还没有娶妻,自己也未许配任何人,男未娶女未嫁,总是有机会的吧,更何况徐怀瑾是丞相独子,又是嫡子,也算是门第合适的。
亡故
回了明德殿后院,沈莹玉既心喜,又有些慌乱后怕,竟发起呆来。
酌儿捧着银钱袋子,掂量着走进了后院,本打算回屋休息,却扫了一眼坐在窗边的沈莹玉,便诧异地走了过去。
“大公主?”酌儿试探着唤了一声。
窗内,沈莹玉正回味着适才的诗情画意,猛然醒神,愣愣地向酌儿瞧去,“怎么了?”
“没什么……”酌儿话说了一半,却想到了什么,“大公主,魏大人殉职了。”
这时沈莹玉才彻底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酌儿,“容贵妃的父亲?”
“是,听说在南方抓盗贼时受了伤,在押送海盗回来的途中没挺过去。”酌儿说道。
沈莹玉想着酌儿向来爱凑热闹,又时常胡说八道的,便问道:“你哪里听来的?”
“连休说的啊,他可能打听消息了。”说着酌儿又掂了掂钱袋子。
沈莹玉一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便问:“连休又是从哪听说的。”
“这个……”酌儿挠了挠头,“他没说,奴婢也没问。”
“你啊,听热闹也不听全了。”沈莹玉轻轻责备一声,起身走了出来,往明德殿走去。
酌儿瞧着她,只小声嘟囔道:“就随耳听听嘛。”
沈莹玉径直来到明德殿,此时殿内传来说话声。
仔细听去,却是寸羽的声音。
“魏大人为国尽忠,当真是令人敬佩啊。”
随着声音落,传来的是一阵咳嗽声,听得沈莹玉皱起了眉,也顾不得听墙角了,忙走进了殿内。
寸羽已经倒了一杯水递到陆皇后手里,听见脚步声后回望了一眼,忙躬身问安。
沈莹玉微微抬手,走到陆皇后身边后跪在她脚下,担忧道:“母后怎么又咳嗽起来了?”
陆皇后轻饮一口水,叹道:“母后这病是心病,哪里能好得那么快呢?”
怕沈莹玉担心,她又补充道:“不过你也放心,那么多补药吃着终归会好的。”
沈莹玉点点头,扶着陆皇后的双膝,问:“适才听寸羽姑姑提起魏大人,可是他要回来了?”
听此陆皇后一愣,将水杯递给寸羽后,说道:“魏大人已于数日前因伤亡故了。”
沈莹玉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