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莹玉费心安排,云妆自然不会反对,忙点头答应。
只可惜沈莹玉不知道,已经有一位姑娘在等着纳兰拜赫了,而且那个姑娘还是陪着她多年的人。
连着几场雨过后,天儿又缓缓地热了起来,等熬过了暑热,接着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了。
粗略算着过了小月余,沈莹玉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只等着最热的时候过去,再出来感受秋的舒适。
连云妆也跟着泛懒,趁着天蒙蒙亮,出门去为沈莹玉取信送信,其他时间一概不去。
沈莹玉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倒是也随着她了。
纳兰拜赫要当值,总不能让人家来回地跑,所以平日里都是徐怀瑾的丫鬟阿胭去取信。
这日清晨,阿胭守在行宫外,等着纳兰拜赫经过,取过信后,再沿着行宫的外围长街回到锦园。
推开屋门,阿胭无精打采地将信放到桌子上。
“大少爷,你可知大公主身边送信的小宫女叫什么名字?”
专注练字的徐怀瑾抬起头,见阿胭表情不大对,即刻放下毛笔,起身来到她面前,拉着她到矮脚凳上坐着。
“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徐怀瑾弯着腰,将双手搭在阿胭的双肩,关切地问。
阿胭摇摇头,“许是我听岔了。”
徐怀瑾轻笑笑,并没有再问什么。
而阿胭撑起一抹笑,环顾着屋子,笑说:“大少爷,这屋子都快装不下你写的字了。”
徐怀瑾直起身,掐着腰看着满屋子的宣纸,或大或小,随意地摆放在桌椅凳榻上,倒是不以为意。
他扬扬手,随口道:“那就等墨干了再收起来好了。”
等到阿胭连连说了几个好字,徐怀瑾才拉着她到桌前品评新写的字。
阿胭偏头瞧了许久,又将宣纸拿在手里,看得仔细,良久后才将宣纸轻放在桌上,看着徐怀瑾,笑道:“往日我若说大少爷写得好,大少爷总说我不说实话,可我若说不好,大少爷又拼命地练字,我竟不知是该说好,还是不好了。”
徐怀瑾听后,轻笑了几声,食指打弯在阿胭鼻子上划过,嗔怪道:“姐姐不说实话,还怪我喽?”
阿胭摸了摸鼻子,冲着徐怀瑾笑道:“我夸你不得,损你不得,你这个男人啊,好难哄的。”
“你……”徐怀瑾指了指阿胭,接着眸光猛亮,将手向阿胭伸去。
后者并没有老实地站着任由徐怀瑾调弄,而是绕着徐怀瑾抬起的手臂跑开了。
扑空后,徐怀瑾又扭头冲阿胭摇了摇头,再次追逐过去。
这次阿胭没有躲,而是踮起了脚尖,伸手掐着徐怀瑾的脸,阴阳怪气道:“大少爷,你的脸溅上墨汁了。”
徐怀瑾摸了摸脸,嘟囔道:“一看就是骗我的。”
趁着阿胭没注意,他立刻将她抱住,转身轻放到桌前,桌边顶着阿胭的腰,让她逃无可逃。